“哦,吵到你了?”
“哼!你还知道回来啊?你们男人都这样吗?声大都住院了,你也不闻不问?”
嘶~
袁声大住院了!?
“晚上九点半我送去医院的,大夫说喝酒导致的胃出血,莱阳你是不是做对不起她的事了?她还不让我通知你,还说死都不想见你。”
“……”
漕宝路,第八人民医院。
等莱阳到达袁声大病房门口时,已经快十二点。
病房里灯关着,但廊灯映入,还是能看见洁白的病床和朦胧的身影。
刚大夫说过,袁声大病情不算严重,忌酒忌辛辣,打几天点滴就好了。……
刚大夫说过,袁声大病情不算严重,忌酒忌辛辣,打几天点滴就好了。
但这件事仍旧让莱阳心头酸楚。
“声大?声大?”
莱阳蹑手蹑脚的走到病床前,透着廊灯看着她这张惹人怜惜的鹅蛋脸。
袁声大本就白皙的脸蛋,这会更加苍白。
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弯曲着盖在眼皮上,莱阳大概瞄了几眼,她手背上打着点滴,耳朵里还塞着耳机。
病房其余床位都是空的,她一个人躺在这里,更显孤独。
坐在病床边,莱阳心里顿时被负罪感填满。
这么多年自认为很了解她,可现在却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
她居然能喝酒喝成这样?
望着黑暗中泛白的窗帘,莱阳忽然想到了袁声大刚来上海投奔自己时的画面。
当时她拖着行李箱从北站出来,在这座举目无亲的上海,从此自己就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可这个让她依靠的人都干了什么?
她说想喝杯奶茶,自己也只是为了省钱,给她买瓶矿泉水而已。
可等到剧场缺钱时,她却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从家里借来十万入股。
莱阳眼眶有点红了……
“你一声不响的坐这里,吓唬人啊?”
那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吓的莱阳即将涌出的泪闪了回去。
“你没睡着啊?”
莱阳借着走廊的光,看向袁声大那一双含怒的俏目。
“我本来都快睡着了,你跟叫魂一样又给我吵起来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却还是和以前一样傲娇。
莱阳嘿嘿一笑,趁机抹了下眼角,脸庞凑近他这二十几年的小,惹的她秀眉微颦。
“干什么?靠这么近干什么?”
“声大,我……”
莱阳想道歉,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可袁声大此时脸颊忽然升起绯红,呼吸间,兰香之气扑在莱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