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野狗,总之就是挺能折腾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你一个人能闹出一地球人的动静,所以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我就没空想了。”
贺春景赶快往回找补。
“哦,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满脑子只顾着想我了。”
陈藩一脸了然之色。
“。。。。。。”
眼见着陈藩又开始流氓似的看他,一脸的喜上眉梢也不知喜从何来,贺春景干脆耍赖了,终结话题:“我不想说这个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都有一些不想告诉别人事情。就连你,也有不想让我知道的一些事,不是吗?”
他这一次光明正大地看向陈藩的眼睛,却不料陈藩毫不避闪地回应了他。
“我没有不想让你知道的事。”
陈藩的声音很低,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力量,“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做最了解我的那个人。”
贺春景一下子呆若木鸡。
陈藩本以为这句话能把贺春景给打动了,也跟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下,谁知道这人油盐不进不领情,煞风景他还第一名。
“你,你跟胖子他们也这么……”
贺春景结结巴巴地开口了。
“这种时候你老提他干什么!”
陈藩脸都扭了,痛苦万分,他一想到自己和钱胖子这么执手相看泪眼的画面就一阵心慌,“我跟他不这样,跟谁都不这样,就跟你!”
贺春景被这笔直的炮弹一轰,又哑巴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陈藩对他这副猫叼舌头的样子也不抱多大希望,干脆直接越过“搬不搬”
的问题,替他做了决定。
贺春景张张嘴,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这么做,但情感上他无法抗拒这个选择。
他本想找一万个理由,他可以过来照顾新生的小狗,可以陪陈藩做阅读障碍的康复,可以替吴湘收拾小菜园子,可以帮忙照看陈藩妈妈,可以做许多许多事情,可陈藩没给他机会说。
即使他什么也不做,陈藩也愿意和他待在一块。
贺春景鼻头有点泛酸,他鼓起勇气顺着陈藩给的台阶迈了一步:“今晚,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
陈藩笑了,“我跟你回去收拾东西。”
“不用,我下班之后自己收拾就行。”
贺春景抽抽鼻子,“我会和陈老师说的。”
陈藩点点头,手掌盖在贺春景头顶揉了揉,把贺春景揉得摇头晃脑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