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想到这些时正要提醒车夫不要靠近此人,但车夫已被愤怒冲昏头脑怒目而视那马上男人。
“你还要不要命了!敢冲撞顾府的轿子?”
车夫四肢快被摔成散架,揉着肩膀怒火中烧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来人鼻子高声怒喝。
“顾府的轿子?你们是顾尚书家的?”
男子坐在骏马上并未下马,三年不曾回到京都,模糊印象中只记得辅政内阁有个顾姓尚书,而如今内阁都要怕虞氏三分。
他居高临下俯身去望马下女子,勾起唇角轻蔑笑道:“顾府又如何,难道是顾德炳给你的胆子冲撞我的马?”
“你!你胆敢直呼我家大人的名字!”
“我家大人为圣上鞠躬尽瘁,走了才不过几月,你竟如此大不敬……”
车夫护住心切亦不认识面前狂妄之徒,三步作两步冲过去又是指鼻怒喝。
高大骏马鼻孔呼出几缕白气,瞬间嘶鸣一声,“吁……”
街道两侧不少百姓围观而望,见形势不对有人低声议论:“这莫不是西境归来的虞将军!怎会和顾府夫人的轿子冲撞到一起了!”
“虞将军?莫不是这些年战功卓著的虞武侯侄子?”
“顾家怎能在虞武侯面前相提并论!这下这顾夫人可要有苦头吃了!”
七嘴八舌议论声传到魏宁耳中,她更后悔没有及时阻拦那个嘴快的车夫,谁知玉烟扶她过去之时,二丈开外的骏马发出更大嘶吼声,众人见状吓得后退一步。
“啊!救命啊!”
眼看比人高的大马奋力踢起铁蹄用力向车夫踩踏而去,车夫才知道害怕颤抖着身体,惊慌跑到夫人跟前求助,“夫人,那马好生凶猛……”
魏宁站了出来,以最快速度高声道:“将军!请马下留情!”
“这是……顾府的大夫人?”
顾尚书迎娶继室时,迎亲之礼甚为壮大,更何况顾尚书与这位小了二十岁的继室新婚夜时身发旧疾离世,便传是顾大夫人克死尚书大人,虽是虚妄之谈,却给这位顾大夫人落下了不好的名声。
京都有百姓认出身份叽叽喳喳探讨,更有甚者语气犀利:“就是那个克死顾大人的魏氏小姐!”
“开罪我们将军的人,你也敢拦着?还不快让开!”
虞将军身后还跟着名骑匹棕色骏马的年轻男子,皮肤白净不像武夫,却身着坚硬盔甲手勒缰绳,见魏宁上前丝毫未放在眼里,灵活如蛇马鞭呼哧一甩险些刮到她的侧脸。
“夫人当心!”
玉烟没能阻止夫人靠近,急忙小跑过来怒目而视那青年,“你凭什么对我家夫人挥鞭子!有本事你冲我来!”
年轻男子愣了愣,跳出来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嘴利丫头,“你个小丫头,你以为我不敢?……”
“夫人!夫人救命啊!”
车夫意识到自己得罪了得罪不起之人,为保小命连滚带爬在魏宁脚边嗑响头。
魏宁先按住玉烟的手,这丫头才咬唇不语退到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