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笙再问,他又是一付油盐不进的表情,瓶笙恨得牙根痒痒。这些天来,她觉得绿鳞对她越来越亲密,曾多次试探他的幕后指使者,只是略一提及话题,他就露出一脸戒备又害怕的模样,半个字也问不出来。
这次她却再不容他躲闪。焦躁的情绪使她的眼眶泛着微红,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威胁道:“今天你要不说,我就让药鹰吃了你!”
他脸上浮现出痛楚的固执,看着她,眼睛慢慢浸了一层泪雾,薄薄的苍白嘴唇抿紧,眼睛闭上,任她把他甩得小腰都快断了,也拒不回答。横里突然伸过一只手来,把他从瓶笙的手中救了去。
瓶笙一愣,定睛看去,原来是洛临。他把绿鳞拎到一边,一把丢到沙发上去,然后对瓶笙说:“不要强迫他说了。”
“不行。”
她说,“事关我族人,我一定要让他坦白交待。”
“你的族人?”
洛临眯了一下眼睛,怀疑的语气。
“是啊!我的族人,我是封族人。你不是用读心读过我的身世么?”
因为焦急,她语气按捺不住的暴躁。想绕过他继续去逼问绿鳞,却被他一把扯住了手臂。
只听他凉凉地问:“你真的是封族人吗?”
“我当然是!”
“你有什么证据呢?”
墨色的凉眸,看不出表情。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纠缠这个问题。“我父母亲是封族人,我是他们亲生的,必然也是封族人。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她用力想挣脱他的掌握,他却紧紧握住毫不让步。
她暴躁地说:“好吧!好吧!证据是么?我们封族人的右肩胛处都烙有一个封族族徽,我父亲有,我有,就连我们的药鹰腿上都有!”
说着扬了一下手:“药鹰,过来!”
药鹰闻声飞到近处,落在桌上,抬起一条腿儿亮了一亮。
洛临的目光扫了一眼药鹰腿上的族徽,又收回来看住她:“我相信药鹰是封族豢养,也相信你父亲是封族人。可是你——”
“我?我脱给你看!”
她也顾不上难为情,背过身去,愤怒地解着上衣的钮扣,然后把衣服往下一褪,把一片如玉肩背露给他看,一边露一边嚷嚷:“看见了吧!看见了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身后半晌没有声音。她更怒了:“你到底看够了没有!”
肩膀忽然被他扳住,推着她移动到梳妆镜前,他沉声说:“陆瓶笙,你自己看。”
她愣了一下,努力扭过脸,透过镜子观察自己的背部。
封族族徽应该是纹在她右肩胛靠近脊柱处,要费点力气转动脖子才能看不到。然而她几乎把脖子扭断、也只看到一片光洁的脊背,找不到那枚自出生起就烙在那里的黑色翼形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