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弃的将玉丢进他的怀里。
“还你。”
他接住玉握在手里,脸上浮现出茫然的神气。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她背过身去,冷冷道:“你可以走了,寒非离。”
他没有动,半晌,迟疑的道:“我……”
“走。”
她简洁的截断他的话。
“果儿……”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为什么还不走?”
她的声音不知不觉的高了起来。
门口忽然有人拍门,棋儿的声音传来:“小姐,开开门。”
她瞥一眼站在那里脸色发白的寒非离,扬声道:“这就开门。”
径直朝门边走去。手放在了门把手上,眼睛的余光瞥见他还站在那里。哼,你不走是吧?我看你能站到几时!牙一咬,就拉开了门。
与此同时身后风声微动,就见他钻进了床帐之内。
棋儿已站在门口,慌慌的道:“小姐,老爷派人来说今夜有两名刺客进了院子,其中一个还被齐海伤了,却没有抓到。”
听棋儿说“其中一个伤了”
,唐果的脸色白了一白。
棋儿以为她害怕,赶紧道:“小姐也不用怕,老爷已派了几名家丁守在小姐的屋子四周。而且齐海夜巡时刀上是习惯抹上迷药的,受伤的那个刺客也不会有能力再伤人。要棋儿进来陪着小姐吗?”
“啊……不必了。你自己去睡吧,外面有人守着,我不怕的。”
支走了棋儿,把门栓好,站在门口,回头再看一眼帐子低垂的床。眼角忽然捕捉到方才寒非离站过的地方,地板上有点可疑的东西。定睛看去,果然是几滴暗红的血迹。
眉微微跳动了一下。
齐海的刀上抹了迷药?伸手撩开了帐子,。
寒非离蜷坐在床脚,剑已入鞘,脑袋歪在床角,已然晕迷过去。
一瞬间,寒非离又成了小狮子,卸下了所有戒备,单纯恬静的睡颜。
他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看不太出伤在哪里。她凑上去仔细观察,才发现左臂上的刀伤。他另一只手执剑,正是用这只手握着玉,手里的玉已被手臂上顺下的血液浸透。
她将他的袖子往上卷了卷,露出臂上三寸长的一道深深伤口。看到伤处肌肉外翻红肿,深度几乎见骨,心中颤了一下,回身找了些干净的布条来,先替他勉强包扎了一下。
包扎的时候布条触痛了伤口,昏睡中的人手指有些痉挛,失了握力,手中的玉滑落在床上。唐果只顾得包扎的事,也没有去管它。
待终于包扎完了,唐果的目光无意中落在那块玉上,吃惊的“咦”
了一声。
方才玉落下时,表面还沾满了寒非离的血迹,此时那血色似乎全数渗入了玉原有的冰裂纹内,形成了隐约的红色线条。
她好奇的捡起来看,见那并非是所有的冰裂纹都渗入了血迹,变红的线条仅是一部分而已,而这一部分线条恰恰勾勒成了奇特的图案。看上去似乎像是……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