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顿时火了,"
你这什么态度?"
"
什么什么态度?你顾好自己吧,管我做什么?我的事以后不用你插手。"
骆小远也梗着脖子吼。
"
你!"
华心气得说不上话来,只觉得今天的骆小远格外的不讲道理,就跟刺猬似的,碰也碰不得。
两人就这么直着脖子僵持不下,一个气得瑟瑟发抖,一个鼓着腮帮子瞪眼。
白沉从屋中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不觉轻轻蹙眉,走了过去,"
你伤势未好,怎么出来了?"
华心冷哼一声,转过头不说话。白沉看向骆小远,却见她也是低下头不说话。
"
华心,你回房休息。至于小远……"
他随手取过石桌上的竹筐背在身后,朝着骆小远道,"
你随为师一道去采药。"
山间小路上,林木葱葱,白雾缭绕,鸟雀四起。
两人一路无话,骆小远的鞋子踏在松软的土壤上,刻出两道浅浅的痕迹。抬头去看师父,却见他脚下的土壤平整,一点痕迹也无,不禁有些闹意,狠狠地在他走过的地方踩上几脚,直到脚下一片狼藉,才偷偷地笑了起来。
白沉突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她。骆小远收起笑意,不敢再胡闹,却听他微微叹息:"
你这又是何必?"
骆小远蹭了蹭脚下的泥土,嗫嚅道:"
我错了。"
"
为师不是指这个。"
他低下身子,采下一株叶似五爪的药草,握在手心,"
一切命中自有天定,你既心生愧疚,又何必要说那些气话气他?"
骆小远怔了怔,也蹲下身子,随手揪过一株草叶子放在竹筐中,有些心不在焉,"
他跟我在一起就没遇过好事,倒霉得很,不如离我远远的。"
白沉轻笑,"
错了。"
"
嗯?"
骆小远奇怪,"
哪错了?"
"
药草错了。"
白沉从竹筐中捡出一片普通草叶子,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许久未随我一道采药,竟生疏了?"
清风徐徐,吹散了林间的薄雾,漫天的阳光自叶子缝隙中细碎地洒下,落在师父散落在肩处的头发上,清澈透亮。骆小远盯着他微微上扬的唇角,有些失神。上扬的唇角弧度刚刚好,不多不少,蓄满了春日暖意,恰似一朵缱绻在天际的浮云,载满了翩然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