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林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熙熙攘攘的大阪府。
烟囱里面,是几个水手正在烧一堆粪便,浓烟滚滚,像极了蒸汽船的浓烟,唯一的不同,就是没有蒸汽机的声音。
四周弥漫着呛人的臭味,吴平看着这个烟囱,捂着鼻子说:“这就是英雄说的‘那个东西’?到底有啥用啊?”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太阳已经贴在海平面上了。
城里家家户户已经开始点上油灯,在越来越暗的天光下,与天上的星星交相映照。
港口处除了一些东瀛当地的船之外,一艘外国船都没有。
船慢慢靠近港口,很多来来往往的船只上,水手们都驻足观看,不知道这条船要干什么。
大家议论纷纷,都对这个浑身黑色,头顶冒烟的铁皮船好奇不已。
岸上的人也渐渐被这条冒着黑烟的船吸引了目光。
“看着像安宅船,可又不像。”
“喂!你知道嘛,听说洋人那里有铁甲船,浑身都包铁的那种!”
“我在长崎见过洋人的船,没有包铁,也没有黑烟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讲来讲去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反而越说越离谱了。
“喂!你们说这黑船,是不是鬼船?”
众人吓得一噤声,都不敢吭气了。
船上,甘林让把炮都推出来,放在炮位上。
“左舷装弹!准备射!”
甘林右手高高举过头顶。
水手们用炮索牢牢固定住每一门炮,从炮前面塞进一个个油纸包着的弹丸。
“开炮!”
甘林高举的手猛地劈下。
“轰轰轰——!”
“轰轰轰——!”
一侧5门火炮一齐朝岸上开火。
炮弹是用厚实的油纸包着的,它们在空中划出一条条美丽的抛物线,还没落地,就在半空中爆炸了。
“啪!”
“啪啪啪——!”
一大片五颜六色的烟花瞬间在夜空中散开,铺满了渐渐暗下去的夜空,明光照耀,让整个港口变得比白天还亮。
有的炮弹落在了岸边爆炸,四散的火苗,烫伤了不少过来看热闹的百姓。
“是鬼火!鬼船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人群立刻大乱,港口的众人纷纷夺路而逃。
有的人奔向附近的神社,进门就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