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楼内,原先的三十六张桌子已经全被坐满,新加的十二张桌子也都坐满了人,有的没有座位的就都站在角落里,为的就是一睹这西域美人的风采。
房间里,颜若汐换上了她精心准备的衣服,那是一身白色纱衣,干净白洁的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上面一点绣花暗纹都没有全部是白色的,看着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不过白色衣服的下面却暗藏玄机。
这是颜若汐以前在电视上看演唱会明星快速换装想到的点子,此时她的身上算这件白纱衣穿了三套衣服,每一套都对应着一个节目,只要把衣服脱了或者撕开就会变成另一套,既方便而且还充满无尽诱惑力。
还有半刻钟表演就要开始了,颜若汐去做开场准备。
那是她专门设计的开场,一开始,会有一层薄纱在观众席和表演台之间,之后颜若汐坐在缠满绿色藤蔓的秋千上,在纷纷洒洒的花瓣雨中一身白衣缓缓而下,她的脸是用白沙蒙起来的,不穿鞋子露出白嫩的小脚,风一吹白沙飞起,细嫩白皙的小腿也会隐约呈现在众人眼前。
隐隐约约朦朦胧胧最是勾引男人的心了。
最高楼层上,颜若汐已经坐在了秋千上,这时只听身边的小翠一小声惊呼,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颜若汐的心也是咯噔一下。
楼下,观众席正中视野最好的地方,冷苍绝一身灰色的缎子衣袍,悠闲轻坐,俊
美好看、棱角分明的脸被大堂的烛光照的不再那么冰冷,仿佛多了一抹柔和。
而他的对面,夜清墨一身白衣低头喝茶,虽然带着凶恶的面具,但是举手投足间却都是儒雅之风,夜清墨长年穿着白衣,也是纯净的白色没有一丝图案,如今跟颜若汐配在一起倒像是情侣装。
他们怎么会在这?冷苍绝就算了,夜清墨怎么也在这?难道他也喜欢什么“西域美人”
?
不对,他一定是被冷苍绝硬拉来了,她的清墨才不会那么庸俗呢。
不过现在真的有点麻烦,虽然一会儿的表演是蒙着脸的,但是万一被看出来怎么办?冷苍绝会不会杀了她?
“小姐,他,他。。。。。。”
小翠还在指着那个地方一脸震惊,颜若汐白了她一眼道:“知道啦,王爷在那。”
“不是,不是王爷,是。。。。是皇上。。。。。。”
“皇上!”
颜若汐又顺着小翠指着的地方再次看过去,这时她才发现,冷苍绝夜清墨桌子的后正中位置确实还坐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身材高挑秀雅,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他手持象牙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和冷苍绝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
“小翠,那个真的是皇上?”
皇上怎么来了?不会“西域美人”
的事都传到皇宫了吧?
“小姐,你怎么不记得了,我
们见过皇上一面的。”
经小翠这么一提醒颜若汐才想起来,小翠告诉过她曾经他们进宫过过中秋节。
突然,颜若汐好像又看到了什么,她往一边走了几步这才看清,原来那张桌子上还有一个人,她的哥哥颜殇,只是之前被夜清墨的身子遮着所以一直没有看见。
今天的颜殇一身青衣十分简单,明明是将军却是细皮嫩肉,再加上那简单衣衫着实有文人墨客的感觉。
四大美男同坐一桌,而且各个气质不凡,别说是楼里的姑娘,就是观众席的男人都会时不时朝那边看上一眼。
不过颜若汐奇怪,这观众席里朝廷官员怕是不在少数吧,认出皇上的应该也有,他们就不害怕被皇上抓住来青楼获罪吗?
心里想着,颜若汐便也问了出来,小翠对她解释道:“小姐你可能不知,在咱们洛和国官员是可以来青楼的,只要不耽误他的职务皇上是不会过问的。“
”
哦,原来啊。“
不过这次她也太惨了吧,自己的夫君,喜欢的人,哥哥,皇上,四个最不想看到的人偏偏都看到了,一会儿可叫她怎么办好?
”
小姐,表演一会儿就要开始了,不如我们跑吧。“
小翠在一旁紧张害怕的不停跺脚,说实话,颜若汐比她还要害怕,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她也只能搏一搏了。
只听一声锣声,接着,刚刚还一片明亮的大堂瞬间漆黑一片,观众席一时的不适应开
始噪杂纷纷,突然,舞台四周亮起烛光,一袭白纱帐从天而降将观众席和舞台阻隔两边。
楼层上,颜若汐咬了咬牙轻悠而下,只见白纱帐内花瓣纷飞,一个穿着白衣带着白沙的女子坐在秋千上犹如现在般缓缓落下。
周围不知哪里响起悠扬清脆的乐曲声,秋千在距离地面还有一丈的时候停下,坐在秋千上的白衣女子改成侧卧在上面,风轻轻,白沙纷纷,小巧的脚和纤细白嫩的小腿缓缓露了出来。
台下,所有看官纷纷发出惊叹声,虽然还没有看见脸,但是着柔柳的身段和那白皙的肌肤无不诱惑人的神经,尤其是隔着白纱帐,那是似朦胧似清晰的感觉着实让人心痒难耐。
这时,一条白绸缓缓落在那女子面前,白衣女子单手握住了那条白绸,接着秋千的力悠荡了几下,从秋千一跃,然后白衣女子的身体随着那白绸在半空中飞舞起来。
无数的花瓣从空中落下,白衣女子在白绸上飘荡着,风将她下面的白沙吹得更高,渐渐的,小腿以上的部位也露了出来。
看管席上安静一片,没有一丝鼓掌叫喊的声音,因为他们都看的痴了,两只眼睛都直直的看着空中那个美人。
忽然,看管席上传来无数的倒吸声,原来空中的那个美人竟然在解着自己的腰带脱衣服。
白绸缓缓降低,在即将到达地面的时候女子向下一跳,同时那件白色纱衣也脱离她的
身体正好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