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深巷,亭台楼阁,假山错落,木桥流水,长廊回环,鸟雀嬉闹,偶尔几个宫婢往来。
玄曜三十一年南坤宫
太后舞飞烟看着桌上大臣们的奏书无奈叹息“这个傲儿,才亲政半年不到就废了三位王爷,杀了七位大臣,现在还驳了北夷的和亲!”
一旁的十七王爷宇煌绝看着桌上的上书没有丝毫诧异“这是朝臣们递上来的?”
“身为他的十七王叔,你为何不拦着他!此次北夷和亲事关重大,怎么随他所欲?”
舞飞烟言语中带着几分责备。
宇煌绝蹙着眉头,久久不作声,半晌后开口“君上说,臣若是再敢质疑他,便要让臣永守皇陵”
舞飞烟美眸中带着愤怒“荒唐!你乃先帝亲定辅助大臣,他敢!”
“太后息怒,君上而今已非孩童,很多事都有了自己的主见,这是好事”
“可他若是一意孤行,任性妄为,与臣子心生罅隙,那便是予国不利”
太后很是担忧“你说的他又不听,哀家身为女子又不可干涉朝政,真不知道还有谁可以教他?”
十七王爷宇煌傲沉思了片刻说:“不若将傅无惑召回”
三位辅政大臣明争暗斗,朝堂更是波诡云谲,偏偏君上宇煌傲对他这个十七叔又满是戒备与不信任,为今之计只有找到君上与他都信得过的人指引教导。
“你不恨他吗?毕竟他让你。。。。。。。。。”
太后刚想说些什么,十七王爷打断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他是先帝亲定的太傅,君上会听的”
舞飞烟脑海里闪现出一个放荡不羁的男子身影“自从那件事之后,他便一去不回,此刻就算是哀家亲自下旨,他也未必肯回来”
“臣记得羲和为他生了一个女儿,按时间算,今年应该到了适婚年龄。”
“你的意思是?”
宇煌绝继续说道:“君上亲政一年有余,后宫却还空置着。若指了这门婚事,一、可以为王室绵延子嗣,二、可召回太傅。三、让君上定性也未尝不可”
“这是个好主意,你带着哀家的旨意,即刻前往。”
“是”
说着宇煌绝正欲退下,舞飞烟喊道:“阿绝!”
宇煌绝停住脚步眼中满是欣喜地看向舞飞烟,只见她满是期待“势必要将太傅和他的女儿带回京都”
“臣遵旨”
宇煌绝的眼神有些落寞,缓缓转身离去。
京都皇宫最高的阁楼处
一个身着玄黑长袍,身影伟岸的男子手上正拿着一把匕把玩着,匕的锋芒映出他那深邃而犀利的双眸。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来人在几步之外停下,单膝跪下“君上,十七王爷从晨曦宫出来了”
宇煌傲看着匕的利刃冷笑,不过是早上当众训斥了一下,这就迫不及待去找母后告状了“说了些什么?”
“太后欲让十七王爷去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