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丁家兄弟一行五人走在大街上很是惹眼,最惹眼的就是仪琳,东方彻站在她身边都给硬生生比了下去,委实是个祸水,不知招惹了多少无辜少男少女的芳心。
而祸水本人却在街上走走停停,买了许多小玩意儿,压根不觉自己影响了交通秩序,但眼见东方小贼脸黑如锅底,浑身煞气外泄,她就是想无视都难。正好赶上中午吃饭,瞧见前面一个大酒庄,仪琳赶忙率先一步踏了进去,让小二开了个单独的雅间,周围一下子清静下来,东方的脸色才好了些。
刚点了菜,就听楼下有人喧哗,仪琳好奇的开了窗子向外探头,就瞧见外面有人打架,周围围了许多的人,东方彻将她拉回来,斥道,“有什么好看的。”
仪琳冲他做了个鬼脸,又探了过去,没过一会儿,竟看到有四人骑马过来,一女三男,女子娇俏可人,身边的男子英俊帅气,稍稍错后的两个男子则长得很普通,那女子貌似就是岳灵珊啊,去年在湖北刘府见过的。
只见四人纷纷下马,向围观之人凑了过去,没片刻就听少女惊呼,“大师兄!”
于是仪琳不淡定了,东方彻此时也凑了过来,嗤笑道,“怪不得看那女子眼熟,原来是岳老儿的闺女,那被打之人想来就是令狐冲了,哼。”
仪琳心里却想着,剧情效应果然强大,刘府这个bug都出来了,竟然还能如此流畅顺下来,姑娘心里很纠结。
所谓叛逆
按照剧情走向和时间计算,合该是令狐冲与任盈盈初相见的时候。
人嘛,总是生活在矛盾中,比如仪琳,之前一直觉得剧情顺下来才好,这样她可以做个‘先知’,改变在乎之人的命运。可现在,她突然发现剧情已经离自己很远了,那些已知的东西对她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用处,恒山派有童慕年在那儿帮衬着,该注意的事项她也都提了,童慕年的为人她信得过,所以如果这样都无法改变某些注定的结果,那只能说是天意。
当然,以上皆属于去年的想法。
现在,仪琳突然觉得,其实,左冷禅死了才好,他死了,很多事都迎刃而解了,纵使他不死,让嵩山派的那些武功高强的家伙全部没了功力也不错。还有那什么岳不群,他不是很能装吗?那自己玩些阴的,让他提前out出局不是更好?为毛还要放任他这个祸害?师父和师伯在原著中都死于他手,既然已然知道那货是个元凶,自己还这么傻乎乎的等到罪犯犯了案再去谴责报仇又有什么意义?
傻子吗?!
饶了一个弯儿,看着楼下令狐冲跟个乞丐似的自暴自弃的样子,仪琳突然顿悟了,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令狐冲还在因为师父师娘同门的怀疑、小师妹的移情痛苦着呢,辟邪剑谱还未出世,现在剧情刚进行到华山派一帮子人初到洛阳林平之外租家探访的情节……什么都不晚……
于是,姑娘这会儿想崛起了,靠剧情有个屁用,还是自己强硬些把已知的混蛋全部解决掉才行,她现在有医术、会制毒、有东方小贼这个靠山,人身还算自由,这么好的条件再不利用岂不是白白浪费?
“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被人拍了下额头,仪琳倏地一下回了神,朝东方彻龇牙做了个鬼脸,笑眯眯道,“等会儿回去再告诉你。”
见她搞神秘,东方彻眉梢一挑,却也不追问,他的耐心向来还是不错的。
回到宅院,关了房门,仪琳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要求与东方谈话,东方彻随了她在小厅椅子上坐了,只是坐姿慵懒,神态不羁,完全不像谈事的样子。仪琳稍稍有些不满,却也不能说什么,只语态直接道,“我有个想法,希望你不要阻止。”
东方彻悠然一笑,道,“琳儿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仪琳道,“我想把嵩山派的高层弟子武功全废了,那个岳不群……亦然。”
原本以为自己这话算得上惊世核俗,东方彻总该惊讶一番才是,但他却连眉心都未皱一下,只淡淡道,“你若希望如此,那便依你的意思就是了,明日我就派人去办,只是左冷禅与岳老儿武功不俗,却是要我亲自出手才好。”
“你……都不问我原因?”
“我爱你,自要宠你,既宠你,你所想便是我所愿。”
仪琳倏然觉得自己这样利用他不好,人情太大了。不知怎地,原本在外面酝酿好的‘凌云壮志’在这一刻蔫了,九年间,按说,东方彻是欠她许多的,当年的救命之恩、武功修炼之义、做了棋子助他登上教主宝座之德……零零总总加起来,他为自己做些事实乃情理之中。这个帐一定要算清楚,不能搞糊涂了,否则最后算下来,倒像是她占了天大的便宜。
想了想仪琳就把这些话说了出来,着重点明对付嵩山、华山两派这样的事皆是他该做的,与情事无关,是他欠自己的,算是还恩情。照理说,东方彻现在对自己百依百顺,她这样说,他自不会有所反驳才对,但事实上,却恰恰相反,他坐姿一变,挺直了脊背,气势也随之扶摇直上,颇具上位者之威仪。只听他语气淡淡问道,“琳儿觉得我可算好人?”
谁敢说东方彻是好人,不是瞎子就是傻子。所以她实事求是的摇头,很肯定的说不。东方彻又问,“我可是知恩图报之人?”
知恩图报?东方彻?没影的事儿,他若懂得知恩图报,自己也不会被他禁锢在身边九年,这货就是一自私自利鬼。剩下的话他也不用说了,她已经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若不是他坑爹的对自己有了那心思,一切福利都是浮云,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