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泗甩甩手上的水,“我先前还碰见方师弟了。”
段钰言打趣他,“怎么?把人骗了过去,没留住啊?”
谭泗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非也,非也,怎么能说是骗呢,我只不过邀请方师弟和我一起……”
“人都是有自己的选择,方师弟只是拒绝了我而已啦。”
段钰言不置可否。
“我本来打算着……我做诱饵,师弟来做打手的,可惜啊!”
谭泗唏嘘着。
段钰言插了嘴,“我也可以做打手。”
谭泗接着说,“我不是可惜这个,我是可惜师弟和我们不是一队的。”
两人在林中穿行,不时的有光斑落在身上。
“哎!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段钰言看着他,示意自己在听。
“我们这样,你来做饵,明面上吸引火力,我呐……就搞搞偷袭。”
“你想想,当你和别人打得正起劲呢,突然,对面出现了和你的对手实力相当的人,时不时来搞一下,你难受不难受。”
谭泗激动的拍着段钰言的肩膀。
“我该叫你师兄。”
段钰言认真的做出肯定的评价。
谭泗伸手覆住他竖起来的大拇指,“是吧,我们两个一起全都把他们干翻掉!”
段钰言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谭泗兴奋的神情褪去,“那我们第一步先干嘛?”
“不然……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可以。”
段钰言又补充道:“你记得把床榻也隐去了。”
谭泗打了个哈欠,早就已经躺在床榻上了,闻言,挥挥手,连床带人都不见了影子。
段钰言运起结界,罩住两人,在一棵树下打坐。
光影变化,打在他的脸上,段钰言却想起之前的事。
他与谭泗同进宗门,当时一起在戒律长老手下教导。
用长老的话来说,就是……从未见过这样懈怠的人。
当时,每日早课都有起不来的小弟子,实属谭泗占了头名,让长老很是头疼,可偏偏天赋也不错,怕谭泗日后泯然众人,日日都去抓他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