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出后,底下没啥反应,稀稀拉拉地有几个人讲,“不能。”
魏晓亮再次大声问,“还能不能要?”
底下反应仍然不太热烈。
这时纪连忠从旁边站到中间来,清了清嗓子,“这样吧,咱这次的主题是破四旧,不是斗黄连保,我来问一下黄连保,你还愿不愿意跟他们继续搞仁兄弟?”
黄连保连忙说,“早不愿意了,其实我一拜了,就有点后悔,我老婆早就对我说这都是些啥仁兄弟,家里一没了粮就跑过来。对了,炼钢那年刘立钢家偷偷留了一个锅,我本来是要没收了,后面这一伙子人都在那里说一口锅的事,不耽误事,搞的就没有没收,他家还偷偷做饭,被告了。”
纪连忠打断他,行了行了,又问“除了刘立钢何进伦,你们这一伙子还有谁,都叫上来!”
黄连保叫了几个名字,一会又站上来四个,黄连保说,“咱大队上的就这几个人,公社里还有三个。”
纪连忠问这几个人,“你们几个还要不要继续搞仁兄弟?”
几个人纷纷说不搞了,还有的人说“搞什么搞,没跟着黄连保沾什么光,还整天地得巴结他们家。”
纪连忠说,“那好!今天你们就把这个仁兄弟散了,以后不再是仁兄弟了!”
众人说“行行,以后不当仁兄弟了,今天散伙。”
说完众人要下台,魏晓亮又拦住了要下去的几个人,问道,“你们几个拜仁兄弟的时候,有没有磕头?”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说“拜仁兄弟的时候当然磕头了”
。
魏晓亮讲,“你们拜仁兄弟的时候磕头,散的时候得怎么弄一下子吧?”
何进伦说,“好好,那我们几个再磕一下头,就算散了!”
底下哄笑起来,有人起哄,“这个磕头到底是拜仁兄弟,还是散仁兄弟!”
黄连保跟着讲,“是,咱几个散仁兄弟的时候再磕头不太合适,那该怎么办?”
魏晓亮说,“古代的时候讲割袍断义,但那又是封建那一套,不能搞!”
黄连保讲,“对对,不能搞封建那一套!”
底下有人讲,“让他们扇脸,互相扇脸。”
黄连保一愣,马上说,“行!俺几个就互相煽脸,这个仁兄弟不就散了嘛!”
说完,上前把几个仁兄弟一个个煽过来,煽完了站在一头说,“你们几个再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