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很久。”
张扬停顿一下,“他当时停很久才回我,不行。”
阮晓芒终于转头看他。
“没了,他就是说,不行。”
张扬耸耸肩,看她若有所思,又开口:“到他受训快结束,碰到非典回不来,公司正着急上了个大项目要用人,凌亦雯自告奋勇要去接他,我还为你不平呢。”
“后来才知道,根本是障眼法。”
看她听得专注,张扬笑:“人家在北京另有心上人,借机去见面。”
还不说话?
有些受不了地放下水杯,张扬失去耐心:“喂,你可以了。那天我看你们还有联系,他对你――男人很要脸面的,你别太拿乔,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
“我知道。”
听他把话说完,阮晓芒笑起来:“别操心我们了。不是要去接秦朗?”
“你以为我想操心!”
他一个大男人八卦这些很丢脸呐,还不是成天看着那边一个没表情、这边一个没反应,看不过眼才这样多嘴,真是。
“走了。”
站起来,拍拍裤子就准备走人。
“张扬。”
阮晓芒叫住他,“那个女孩的事,有机会我帮你问问。”
这还差不多。
张扬笑笑,挥手:“走了走了。”
贰拾
可是,要怎么问呢?直接把林文力约出来?似乎不大好。
“晓芒,晚上的聚餐你去不去?”
正想着,周咏楠推门进来。
“不了。”
“怎么,有事?”
周咏楠边问着,边拿起桌上的一只香蕉剥开来,“我吃了?”
“嗯。”
四下找着梳子,阮晓芒头也不抬地回答。
“也对,像我们这种‘虾米’,在那种场合根本也是可有可无的。”
恨恨地咬一口香蕉,周咏楠声音黏腻地抱怨,“本来还想如果你去的话可以多个人讲话。”
头发卷得纠缠在一起,阮晓芒专心整理,对好友的话只咧咧嘴。
“对了,上次那个型男,谁啊?”
这一阵这丫头忙得很,今天终于让她逮到机会了,要好好问问。
“一个朋友。”
又这样敷衍她?那可不行。
“朋――你怎么这样弄头发!”
正要严刑拷问,看到阮晓芒手指缠绕地梳头,实在受不了了,周咏楠“咻”
地甩开香蕉皮,抓过纸巾简单擦擦,走过去就接手。
“怎么想的你,好好的头发弄得这么老气。”
迅速拆下打散:“你才二十几岁好吗?盘得跟个老姑婆一样。”
抓成一束,斜侧着扭一扭,松松地堆在头上,伸手到阮晓芒放饰物的藤篮里随便翻――这家伙明明有好东西,就是不会用,笨死了。
挑出个淡黄色花朵造型的发夹,斜插在鬓边,固定住扎好的发卷,抓抓碎发,周咏楠后退一步,打量,嗯,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