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凉幽幽的问着,声音里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
童山不语,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确实这么以为,不过也只是那一瞬而已,毕竟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见女子沉默不语,叶长秋只当她是默认了,心里愈难受,就好似那绣针扎着指头一般刺痛着,一股浓烈的妒意慢慢侵蚀他的理智,让他忍不住讥讽出声“我劝你最好收了你那不该有的妄想,现在那江怀卿可是那县令的宠侍,你当他像你一样痴情指不定人家现在正忙着伺候妻主行房事呢。”
少年说的话愈到后面就愈难听,不明他所想的童山忍不住皱眉,打断他满嘴的怨气“你在瞎说些什么”
只是怀疑了一瞬而已,她也没在肖想什么,为何他要将事情说得这般复杂
叶长秋没有再说话,凉薄的目光与她对视片刻,冷哼一声,甩袖往回走。
童山头疼的抓了抓额头,望着少年渐远的背影,微微提高了嗓门“你不一起去了吗”
回答她的是卷着枯叶呼啸而过的微风。
无奈摇头,琢磨不清男子繁杂心事的童山只得握了握柴刀自己去竹林。
徐府
偌大的府中前为主堂后为偏房,一座座不同风格的院子便是这徐府家主的夫郎宠侍所呆之地,放眼望去每个院子里不是种花便是设了小鱼塘,唯独那种着青竹的偏院与其它这般一对比,更显得独特。
一名小厮端着泡好的花茶踏进了这个院子,往坐在院子石桌前的主子走去。
“江主子,这是您要的花茶。”
小厮低着毕恭毕敬,低垂的目光无意扫过男子手中执着的木簪。
“放那罢。”
江怀卿淡淡道,视线始终不离手中的木簪。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他这主子拿着这木簪了,起初以为是家主所送,可想想家主应该不会送这般简陋的簪子才是,不过他一个当下人的也不好揣摩主子的事,瞧见当没瞧见,安守本分才能在府中呆的久。
江怀卿轻抚着簪子中间掉色的地方,脑中突然浮现当初童山将簪子送给他的场景,想起女子青涩无措的模样,薄唇不住微微勾起。
一旁站着的小厮悄悄观察着男子的神情,见他面色平静温和,才轻声道“听说今日家主要在柳侍君的房中歇息”
记得江主子进府后,家主几乎夜夜宿在此处,频繁程度甚至招来了别房的闲话,只是这几日家主不知是厌了还是如何,连着几日都没再踏进这院子,更别说招江主子伺候了。
俊秀男子面上依旧云淡风轻,连眉头都不曾动一下,可急煞了一旁的小厮。
“江主子您、您难道就不着急吗”
这府中的男子可都是靠家主的宠爱才维持得了那风光模样,这要是被厌弃了,简直不敢想今后日子会如何。
“你急甚”
江怀卿眸光淡淡,把玩着手中的簪子“这府中一人一物一花一草皆属大人,她宿在何处不能几时到你我在这着急。”
“江主子,奴不是那意思”
江怀卿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多说。
院子外响起细微鞋底摩擦草地的声音,江怀卿眸子微转,淡然自若地将簪子收回了袖中,很快身后便响起了小厮慌乱的声音。
“见、见过家主。”
“嗯。”
女子低沉的应了声,挥袖示意他退下。
直到院子仅剩两人时,徐县令才慢悠悠地逛到男子身后,挑眉道“你倒是大气得很。”
江怀卿站起身子,回过头对她柔柔一笑“大人不就是喜欢怀卿这般善解人意”
“唉”
徐县令状若哀愁的叹了口气,坐到石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花茶,瞥了他一眼道“看来想见着卿儿吃味的模样实属难得紧。”
这几日她特地忽略他,想瞧瞧他是如何个表情,虽说意料之中,可也免不得有些失落。
“怀卿只是信那句妒夫不可娶罢了。”
江怀卿从容地坐到她身旁,端起斟好的茶杯小抿了一口,悠悠道“怎么府中那么多男子为大人吃味难道大人还没看够”
若不是瞧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单是这句话还以为他已经在为她吃味了呢。
徐县令心里失望的叹了口气,对他的那股热劲却不减反增,可能是顺服的男子太多,这般独特的江怀卿更能激起她的征服欲。
“大人今日可是要宿下”
江怀卿柔声道。
徐县令点头“怎么,卿儿不高兴”
男子眸色浅淡,微微垂下眼眸,看向茶杯中飘在水面上的花瓣,薄唇柔弧不减“大人能宿下,怀卿自是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半、清城雨痕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未名3o瓶;雀年2瓶;立正正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