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苒咬了咬唇,“她…还有夫人…她们都不喜欢我,从小就是。”
谢琮月点头,眯了眯眼,不再问。
其实,已经是麻烦了。谢琮月比谁都清楚。
他让瑞叔打给秦达荣的那一刻,就已经是麻烦了。这无异是公然告诉秦家,他和秦佳苒有了关系。
他能不知道这是麻烦吗,就是知道这是麻烦,一开始,他才会刻意冷她,想让她知难而退。
只要知道还能攀上他,秦家会继续拿这个筹码,吸着附着。
但现在,他居然觉得不算什么,想到她在秦家会被人欺负,他就很难把她推开。
想到她百分之百是因为要他护着,才想到勾引他这种烂招,他也不愿拆穿。只当对她纵容。
他为这种心态而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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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不过开了很小的一截路,还是在机场内打转,从下飞机的地方开到了搭载直升机的区域。
摩纳哥是一个很小的国家,就比梵蒂冈大上那么一点点,本土唯一的机场只能容纳直升机,所以,飞摩纳哥最近的机场就是在法国尼斯,然后搭乘巴士,不过半小时就能直达摩纳哥。
富豪们自然有更新颖的玩法,他们的私人直升机常年停在尼斯机场,七分钟就能直达摩纳哥,亦或从戛纳登上超级游艇,享受无与伦比的蔚蓝海岸,悠闲顺着地中海的风,来到这座以纸醉金迷闻名的奢靡之都。
清早的峡湾还没有那么热,天空透明清澈,坐在低空飞行的直升机中,有种穿越童话王国的错觉,无数橘色粉色奶白色的建筑星罗棋布,蓝色的海湾温柔环绕。
秦佳苒眯了眯眼,贪恋地看着风景可,海风贴着她面颊拂过,像极了他干燥的手掌。
“晃?”
谢琮月看她时不时就眯起眼,大概是阳光太晃,揽住她的肩膀把人从直升机的窗户里拖过来,“晃眼睛就不要看,我让Chloe提醒你买墨镜。”
“不晃啦,就一点点。拜托拜托,只几分钟就要落地了,不多看几眼好浪费。”
秦佳苒合起手掌,眼巴巴地看着他,红润润的嘴唇微嘟,一缕调皮的阳光落在上,折出碎银河的光泽。
她嘟嘴的模样特别可爱,像个小朋友。
谢琮月呼吸莫名粗重,藏在镜片下的一双黑眸深如海底暗礁,形状精致的喉结滑动一下,“怎么这么爱嘟嘴?”
秦佳苒啊了一下,疑惑地蹙了蹙眉,“有吗?”
“有。”
他沉声撂下一个字。
“以后不要随便嘟嘴。”
又莫名其妙下命令,宛如暴君。
秦佳苒只觉得委屈极了,他怎么连她嘟不嘟嘴巴都要管!不
()讲道理啊!看风景的心思也全然没有,双手局促地绞在一起,偃旗息鼓地在他的强势下垂死挣扎,精致的眉眼在摩纳哥璀璨的阳光中软软耷拉着:“谢先生,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
她这样说话也简直是在勾引人。
在他布满欲。望的棋盘上乱踩,步步精准。
谢琮月好气又好笑,总不能继续像个暴君一样命令她不准这么瓮声瓮气地跟他讲话。
秦佳苒见他不说话,又努了努嘴,“谢先生。。。。。”
谢琮月冷静地抬了下眼镜,语气冷漠:“因为你嘟嘴会让我想吻你,别又说我占你便宜欺负你,跟我哭。”
“。。。。。。。。。。。。。”
秦佳苒脸唰地一下红透,呼吸暂停,鲜活的五官干巴巴,被他弄得简直不知所措。他怎么能用这么冷漠的语气说这种话?
谢琮月很满意她的反应,他故意放冷脸色,同时在心里骂自己——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她比你小八岁,你在欺负小朋友,你要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不能这么凶。。。。。
不凶不可能。
她就是个麻烦,要对她凶才行,让她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让她知难而退,别在公众场合妄想勾引他。
她这么小,需要引导,提点,教育,教训。
他冷漠:“还敢吗,以后不准——”
“那你吻嘛。。。。。”
一句话没说完,他几乎是狼狈倒吸了一口温热海风,猝不及防地对上面前女孩凑过来的脸。
谢琮月:“。。。。。。。。。。。。。”
秦佳苒仰着小脸,乖巧地闭上眼睛,长睫毛在阳光下化作一片漂亮的天鹅黑羽,红唇微微嘟起,嘟得天真又可爱,像在找他索吻。
她瓮声瓮气:“那你想吻就吻嘛。。。。凶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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