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看不出来吗?这里难道不绝世?”
霍平没好气地戳着戳画底某个地方。
凤清凑近,微微眯眼。
霍平指着的地方,正是那只小船,船上是一个衣袂翩跹的白衣人,负手而立,在偌大的山河悠景,宛若遗世独立的世外高人。
凤清抬眼,目光对上正洋洋得意的某人,淡淡出声:“你别告诉我这是一个绝世的高人。”
“算你有眼光,实话告诉你吧,此人只因天上有,半道入尘不见踪,那便是——”
凤清扬眉,两耳靠近了一些,仿若在等一个惊天秘闻。
“我霍平!”
凤清:“……”
这家伙没人捧也是应该的。
凤清不理眼前着这个神游天外的家伙,默默将视线放回画上。
从上到下,普通至极,说实话,这样的画这样的风格,她见过不下百幅,且还不论这拙劣的画法。
真是一幅被拿来显摆的自画像啊。
兴致少了大半。
凤清移开底下的船,直至底下的轴杆。
“咦,这是什么?”
只见那红漆轴杆的两侧轴头有些松松的感觉,而周边的轴杆缘看着隐隐些许裂纹,仿若是被轴头强行塞进去的感觉。
凤清心下一动,好奇地将其中一侧轴头掰了掰。
正叽里咕噜一通自夸的霍平听到凤清的话,再见她不安分的手,内心一紧,大呼:“不要动那个!”
可是已经晚了,凤清的右手已经放了上去,加上轴杆裂开过的原因,那个轴头本就松动,未怎么动,右边的轴头就与轴杆分开来。
凤清起身,拿着那个轴头,有些懵地看向霍平那仿若刚遭受过破财破产的神色,纳闷,刚想说是不是那轴杆里有私藏的时候,她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怪怪的。
不觉吸了吸鼻。
凤清瞪大眼,喉咙上涌,一股恶心油然而生。
“yue~”
她偏头,将午饭全数吐了出来。
特么哪来的粑粑味?
“这……到底是yue……什么鬼东西?你画里藏了yue……啥……”
霍平撑着另一头树干,弯着腰跟凤清一样地翻腾倒胃。
待胃里稍稍平息,他慢慢开口:“这叫臭臭画,被我炼过灵,灵力平时被压制,而轴头是机关。”
只是那轴杆曾被他师父一怒之下安回轴头时差点给撑裂。
末了他补了一句:“不用崇拜能造出此绝世无双的奇画的我。”
凤清将随身的手帕捂住口鼻,怒道:“特么你这臭画跟绝世有半毛钱关系!”
无双倒是真的。
“重申一遍,这叫臭臭画,不叫臭画。”
“一样都是臭,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