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太医还是有能力的,经他一番医治,林子铭已经能慢慢站立,开始在院内缓慢行走。
林侯夫妇千恩万谢。
只有林子铭知道,龚太医说的恢复七成是真的,至于那没恢复的三成,他难以启齿。
他已经不能人事,跟个太监无异。
他无法跟自己的父母明说,也不敢声张,这是耻辱,巨大的无法言说的耻辱,一说出口,便会万劫不复。
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诡异,除了撞邪,没有其他说法能解释得通。
一时间,府内府外,林子铭撞了邪导致重病的消息不胫而走。
何樰落了个清静。
但回到屋内,不得不面对珂儿那双惊恐的双眼。那个撞邪的说法,珂儿也信了,她甚至怀疑,此刻自己伺候的人,不是自家小姐。因而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这日,支开侯府丫鬟跟嬷嬷,何樰让珂儿跟她面对面坐下来。
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珂儿吓得像头惊慌的小鹿,眼珠子都不知往哪里转。
“我知道你心里有疑问,想问什么?说吧。”
何樰怕惊到她,尽量把语气放轻。
珂儿听了,脸上顿时有些委屈,但又疑惑,她小心问到:“小姐,你真的是我家小姐么?”
何樰柔声说是。
珂儿松了一口气,两眼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问到:“那,那日,跟表小姐逛花园的人,真的不是小姐您?”
何樰笑着说当然是我。
“啊?那小姐又坐丁二的马车出去办事,岂不是分身术?”
珂儿惊得从凳子上跳起来,声音不由得大了几分。
何樰手指放在唇上,“嘘”
了一声止住她。
说到:“我出门不假,但是在你拿袖里春回去之后。你且听我讲,不要大声嚷嚷,省得惊动了别人。”
珂儿拼命点头,调整坐姿,眼里充满期待。
那傻傻的可爱样让何樰哑然失笑。
“你小姐不会分身,但会武功。”
何樰开始讲故事:“珂儿可还记得?父亲在时,家里在别院设有私塾,让我学知识学本事,外人轻易不能进去。”
珂儿点头。
何樰继续说到:“我是独女,父亲爱女心切,怕我日后吃亏,他请的可不止学堂里的老学究,请的各种门类师父可多了。学武就是其中一个。”
“林子檀帮我穿薄氅的时候,她从衣袖里放出慢性迷香,还用袖里春的味道掩盖,但她不知道我可是行家,早就闻出来了。大家转身出门的时候,我就给自己服了解药。”
“那你还跟她出门?”
珂儿急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也想知道她们想干什么。林子檀把我弄到林子铭床上就赶紧离开,我趁林子铭忘形扑上来,一个侧身点了他昏穴,又用极细的银针粹毒,从他腰部刺入,将毒药送入他腰椎内,伤他主管下肢的经脉。那毒药只在局部挥作用,因而大夫探不出来。”
“所以二公子下肢瘫痪是您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