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这是什么?”
岳鹏举起从地上捡起一枚令牌,引得几人都走了过去观看。
“驱金令。”
卢俊义接了过来:“咦,这个也是戏中的一份子吧?”
“驱除金兵,恢复中原。”
史文恭伸着大脑袋不屑的说道:“要驱也是驱辽,这驱金是个什么鬼?而且中原,我们这不就是中原吗,恢复个什么劲,嘁!”
周同一听,脸色立马变了:“难道这些人是辽人?”
辽人?
驱除金兵,指的是他们北方的敌人?
恢复中原,是他们意欲南下侵犯大宋国土?
“不对呀师傅!”
最小的莫书宁喊道:“您看,这是汉字,又不是契丹文。”
“征召有志之士共同抵抗金辽。”
岳鹏举站在他们的对面,现令牌后面除了雕花,竟还有一排小字,他凑近低声念了出来。
“师傅,这令牌是三皇子的,还是姓蔡的,到底是他们哪一方掉下来的?”
林冲最为稳重,他皱紧了眉头说道:“咱们大概率是被人盯上了。”
这句话没错,不然就不会这一波人来绑他们,那一波人就刚好到了。
要么是同一波人在演戏,要么就是有两波人对他们志在必得。
“蔡家不是失势了吗?连一向最得官家心的蔡攸都被免了职,他们这一番蹦跶又有甚的意思?”
卢俊义将牌子递到了周同手上,问道:“师傅,不然我们还是去明兴楼吧?”
“我也觉得该去明兴楼,三殿下虽非嫡长,却最得官家宠爱,跟着他,说不定我们兄弟还能大展手脚呢!”
史文恭来劲了,他双手一展,摆出了一个拉长弓,射大鸟的姿势:“咱们如今穷得连把好弓都买不起,马儿也老得跑不出几里路来,如何能练到弓马娴熟,对抗金辽的功夫来?”
他这话一说,余下的几位师兄弟纷纷点头,眼中热切的望向周同。
周同反复研看着令牌,心下也有几分意动。
正在这时,蔡鞗去而复返,胳膊似是被包扎了一半,仓促而至,神情极是紧张:“周老将军,你可……这令牌是下官的,竟是不小心遗落了,还请老将军能够还我。”
说罢,两手相交,身子微俯,施了一个叉手礼。
“蔡五郎,这个驱金令,是你父亲的?”
周同看蔡鞗才十七八岁的模样,定然没有如此大的能耐:“你们这是打算以国家大义为名,募养自家私兵吗?”
“老将军误会了!”
蔡鞗微微一笑:“此令是官家赋予帝姬的,殿下在皇城以北建了演武场,打算招募有志之士,展一支精兵强将护卫大宋,夺回燕云十六州!”
帝姬?
周同等人一听便知晓,这位帝姬便是最近风头正烈的明德帝姬了。
无他,官家其余的闺女,都改了公主的封号,唯余她一人还冠带着帝姬之名。
此女奸邪,以卖买官职敛财,乃是大宋之蛀虫,周同每每与徒弟们讲起,都恨得咬牙切齿。
一众人中,只有史文恭眼前一亮,看着那枚“驱金令”
,胸口呯呯跳个不停。
“哦,原来蔡家竟是上了帝姬的大船,小老儿失敬了!”
周同阴阳怪气的将令牌递了过去:“看样子,蔡相这是又要复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