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祥一摊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两个姑娘绝望的发抖,流泪,然?而她们的义父是不会管她们的,若是不跳,就是欺君之罪,刘府君也会受牵连。
无?论前路如何,她们的命运早就注定?了。
硬着头皮上了天梯,绸缎柔软如何支撑一个人?的力量,刚上去?,一个吓得直接趴着到绸缎上,紧紧的挂着。
“诶?这飞燕成了挂树的猴子了?有趣有趣。”
姜行饶有兴趣的倒了杯酒,还敬酒了各位地方官员:“诸位爱卿这是怎么了,仔细瞧瞧这飞燕舞,若是舞不出来,刘爱卿,你这可是欺君之罪。”
刘府君急忙跪下,浑身?冷汗如雨下,身?子抖如筛糠:“陛,陛下恕罪,微臣知罪!”
姜行笑的神神在在:“卿何罪之有啊,爱卿一片忠心,朕,可得慢慢享受。”
温婵面带愠色,咬了咬下唇:“陛下,您发发慈悲,开恩宽恕那两个姑娘吧。”
姜行面色晦暗不明,忽然?一笑:“梓潼倒是总为旁人?的事烦恼担忧,好一片慈悲心肠,好阿,既然?梓潼发了话,朕怎能不听,皇后?开了恩,刘卿你起来了,你是朕肱骨之臣,这一回就算了。”
刘平并没有松了一口气:“是,是微臣谢陛下开恩,臣肝脑涂地誓死报答陛下。”
姜行不明所以的哼了一声:“留着你的命,好好为百姓谋福祉吧。”
这是警告,赤裸裸的,刘平若不是有功绩,还算严格执行割开山归民?的政策,他这种媚上之举,就算不去?了半条命,这个官是别想做了,而姜行业通过此举,明显告诉别人?,他不喜欢给他送女人?的举动,想通过女人?的裙带关系往上爬,是不可能的。
老老实实治理一方水土,庇佑一方百姓,自有奖赏,动歪脑筋,陛下心里都清楚。
这是他要告诉这些官员的事。
温婵有些不甘:“陛……”
姜行扯起嘴角:“哦,朕是忘了,梓潼最是心善,刘爱卿,你还不谢过皇后?的恩德?”
“微臣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金安,长?寿万福,皇后?娘娘与?陛下恩爱长?久,福泽绵延,微臣铭记皇后?娘娘大恩大德。”
温婵面无?表情,并不喜欢这种媚上之徒,她不得已,捉住姜行的袖口:“你知道我的意?思。”
姜行古怪笑笑:“朕记得,那两个姑娘,朕也不是那等?不慈悲之人?,这样?吧,让她俩在上头跳一支舞,,不论谁能跳出完全一支飞燕舞,朕就赦免他们,如何?”
不等?温婵说话,他一挥手,便有人?去?传话,终于,其中一个颤巍巍站起来,可连站立都没办法,如何能跳舞,她僵硬的挥动着手臂,从灵动的飞燕,变成了木偶。
温婵心中一陈,还想再劝一劝,却瞥到他嘴角一抹笑,心凉了半截。
他们看到,那个姑娘摇摇晃晃,仿佛嫦娥下月一样?,从绸带上飘下来,一声闷响,摔死在平台上,血溅出五尺,几乎成了一摊烂泥。
而温婵,并没看到,在那姑娘决心一跳,以求为自己姐妹谋一条生路,反正也是完不成,干脆以死明智,只要死了一人?,姜行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震慑的意?思已经达到,便不会取另外一人?的性命。
满场鸦雀无?声,丰和驿州府地方官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们已经知道了姜行的底线,以后?再想通过送女人?发达,便要思量一二,而这件事中,唯一死的,只有那个姑娘。
温婵的心,像是冬日的寒池,慢慢的冻结,整个身?子都冷起来。
她的手已经僵硬的没有了知觉,纵然?没看到那姑娘舍身?一跳,她也已经知道了结局,姜行探过来了手,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冰冷,大手握住她的,手掌温热,却捂不暖她的心。
早就有人?把那姑娘的尸体拉了下去?,清洗干净了地面,血腥气早已消失,可温婵忘不了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一场宴,她食不知味,木然?的像个傻子。
不知何时,姜行拉着她回去?,走?在外面的回廊上,外头内侍宫女侍卫,提着灯在后?面跟着,天已经黑了,姜行手里也有一盏琉璃盏,昏黄的灯火,温婵犹如一抹游魂,只会跟着他行动。
姜行屏退众人?:“怎么了,我处置那两个女人?,你不高兴吗?”
温婵面色苍白:“你是为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