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鬼倒不一定,但肯定在冥界有熟悉的人。”
玄洛淡淡道:“我十八年前故意引池阴带着他的心腹们下凡,将他们一网打尽。但我怀疑,当年为池阴出谋划策伪造证据的,不是这些心腹,而是另有其人。”
“我必须要找出这个人。不过,也不是为了复仇。”
玄洛的眸中情绪莫测,“因为只有找到这个人,才能寻出关于前任冥帝的隐秘。我想知道,前酆都大帝为何故意死于我手,将位置让给我。”
“所以,你心中已经有了人选?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
盛酌惊讶。
“我并不确定。”
玄洛叹了口气,“所以才想借此机会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如我所想的这样。”
“这个人,是与你有仇吗?我记得你在天界风评很好,似乎没得罪过谁啊。。。”
盛酌不解,“若无仇无怨又为何要害你?难道也是因为先青帝任悠?”
玄洛摇了摇头,微微苦笑,“他可能。。。只是想得到我
的位置罢了。”
盛酌大惊,“什么?!咱们天界还有这种心术不正的狠角色?”
玄洛没有接话。
“对了祈清,我有个事忘记问你了。”
盛酌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是不是在冥界设了什么限制神官法力的暗阵?又或者说,神官只要到了你的法力场内,神力都会受限?”
玄洛一怔,“从未有过。”
盛酌诧异道:“那为何我的神力。。。”
话还未说完,他便自个儿止住了,猛地与玄洛对视!
四目相对间,二人心中皆是一滞。
***
“呦不得了,最近咱这冥界也忒热闹了!”
“这咋的又来了个神官?而且还光着膀子?”
“那可不止是光着膀子,你看他背后还绑着荆条呢。”
“这神官也是奇葩,光明正大地来了冥界,然后就往这忘川边一跪,这都跪了大半天了,也没见他歇歇腿。”
“看这样子,也不知道在等谁。”
“说不定是在等哪个被辜负的女子呢。”
众鬼里一层外一层地将跪着的神官围起来,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好像在欣赏什么珍稀物种一样。
而这个神官,正是之前逃跑的财神。
只见他光着上身背着荆条,一动不动地跪在忘川边,荆条刺入了他的脊背,血止不住地往外渗,但他丝毫不用神术治愈。
就那样,任由着伤口越来越深,任由着血顺着脊背留下,染红了系在腰间的上衣。
不知过了多久,鬼群突然散开,取而代之
的是一个黑衣人,一步一步向财神走去。
财神低着头,不敢抬起。
“钱顺,需要我命人给你搭个戏台子吗?”
黑衣人的声音不带情绪。
“对、对不起,你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
财神的声音细若蚊蝇。
“我与你说过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