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袭白衣,白纱遮面,身姿窈窕
,恍若神人。
于城楼上一跃而下,踏风而行,手握银剑,眸光清冷。
“你是何人?”
慧明眯了眯眼睛。
“你不配知道。”
容卿冷冷道。
“放肆!竟敢对大师不敬!”
一将军大喝。
“不敬?对,我就是对他不敬。”
容卿磊落地承认,“因为他对天下苍生不敬,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何来不敬之说?”
慧明冷笑。
“此番战乱本可避免,一切皆由你一手挑起。你想要那滔天的权势,想颠覆这皇权,让天下之权重新分配。”
容卿的声音清寒响亮,以内力送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你的所作所为,皆为私心,怎配玷污天道与神意?”
“你一个无名之辈又怎敢妄论天道?”
慧明反问。
“无名之辈又如何?我仅用一剑,便可取你项上人头。”
容卿胸有成竹道,“但我不轻易杀生,就算你恶贯满盈,也应将你交由天下人处置。我的剑,不妄作决断。”
“伤而不杀,我还是能做到的。”
“你这黄毛丫头好大的口气!”
慧明气地直咬牙,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撕了她的嘴。
“试问在场的各位,容氏皇帝究竟有何过错?此战,究竟为何而打?”
容卿高声道:“太子无能,公主荒淫,对国之大事有何影响?”
“太子只是储君,在未登上皇位前一切皆可变动。公主荒淫,也只是个人行为,与朝政更无关联。”
“以此理
由引发战乱,究竟是起义,还是谋反?”
容卿一字一句道。
“住口!黄毛小儿也敢妄言国政?”
慧明厉声道。
“您这么不敢让我说,是在怕什么呢?”
容卿笑了笑,“就算最后胜了,天下改朝换代,新国君就会比现在的更好吗?”
“不管哪方得胜,只要开战,受苦的永远是百姓,牺牲的也永远是下层士卒。”
容卿道:“与其寄希望于未来,不如活在当下,珍惜生命,好好陪伴家人。未来不一定比现在更好,你们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人,也未必会善待你们的家人。自己的妻儿老小,只有自己照顾,才能放心。”
“此战本就不该存在,一切不过是奸人的野心推波助澜罢了。”
容卿叹了口气,声音渐渐柔和了下来,“将士们,回家吧。”
“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你们愿意信吗?”
慧明稳了稳心神,平静地道:“我们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眼看就能破了这皇城,迎接新的生活。如果止步于此,如何对得起之前牺牲的兄弟?”
“况且如今最不想开战的,除了容氏,还能有何人?”
慧明坚定地道:“你们二人一定是皇帝派来的!若不是穷途末路,又怎会不出兵迎战,而是派两人来与贫僧口舌之争?”
“所以将士们!胜利就在眼前!容氏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好啊,你大可一试。”
容卿毫不畏惧地笑着,“不要把仁慈当可欺。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