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价格不是我定的,我也没这能力,我那边还忙着呢,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温兰这冷淡的态度让方贵十分不满,指着温兰的背影大声嚷着:“瞅瞅瞅瞅,不就是当了护士了吗?瞧不起谁呢?诶,晓梅,这就是你的好姐妹!”
张晓梅拉着他的手想让他闭嘴,方贵却是无所顾忌,“怕啥呀,想当初她男人死的时候还是我给他男人抬的馆呢,她家没钱过日子还不是我们家拿了五十块钱给接济的,到现在这钱都没还清呢,现在让她帮着说两句话都不愿意,这个没良心的!”
他故意大声地嚷嚷着,嚷得整个病区的人都听见了,护士站的护士一个个皱着眉头朝着这个病房张望,不是说这家的女人是温兰的姐妹吗?怎么这姐妹的丈夫这副德行?
“你胡说啥呀,温兰刚给了我五十块钱。要没她那五十块,今儿这钱都交不上了!”
张晓梅赶紧将这事儿告诉方贵。
听了这事儿,方贵倒也识相赶紧闭了嘴。
陈主任在办公室里也听着方贵喊出来的话,看来这男人对温兰的过去很是了解,对于这种乡野村夫,陈主任稍微说两句就能从他嘴里套出所有想了解的信息。
陈主任借口术前谈话将方贵和张晓梅邀请到自己的办公室,面对大主任,方贵脸上就没了嚣张,一脸的谄媚。
方贵也知道自己这手术不是单纯的痔疮,说是长了个瘤子,割了就行,但是毕竟是要开肠破肚的,他心里还是紧张的,命都拽在别人手里呢。
陈主任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手术的经过和风险,就把话题一下子带到了温兰的身上,“术后有温兰同志给你做护理,你就放心吧!”
“切!”
方贵一脸嫌弃,“那时候要不是我,她现在都不一定还活着呢!她这人我太了解了,我呀不咋放心!”
“哦?这话怎么说?”
一见陈主任来了兴趣,方贵的二郎腿都翘了起来,“当初他男人死的那叫一个惨啊,哎呀,”
方贵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又带着手势,讲起来有声有色的,“那葬礼还不是我跑前跑后的,后来她家没钱过日子,我又借给她五十块钱,要不是我,她没那么容易挺过来!”
他绘声绘色地讲着,将或有或无的功劳全往自己身上揽。
“但是现在她能了,在大城市生活了,现在我们想让她帮忙说两句话都不帮了!”
想到温兰不帮自己跟医院还价的事儿,方贵依旧很生气。
“你说这些干啥?”
张晓梅碰了碰方贵的胳膊。
方贵压根不搭理张晓梅,“你懂啥,陈主任是领导,他也得了解了解清楚手底下人是什么样的人!你个婆娘你懂不懂!不懂就出去,我再跟陈主任说说!”
张晓梅一脸委屈被方贵赶了出来,人却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陈主任,我跟您讲,温兰这娘们浑身上下除了长得漂亮就没优点,不知道知恩图报,心硬的跟石头似的,家里男人刚死就跟村子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的,跟她有过事儿的怎么着都得有这个数!”
他张开一只手在陈主任面前比划着。
“这么说,她的私生活很混乱?”
陈主任这心理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既有些开心又有些失望。
什么私生活不私生活的方贵听不懂,只道是:“这温兰呐,就不是个检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