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恼道:“你这孤陋寡闻之人,我不跟你计较这些,但请你今后说话正常点,什么香港臭港的,我受不了你的说话了,走,别磨蹭了,一会我会派人叫你兄弟姐妹上来的!"
露五渊暗暗吐了吐舌头,面容放端庄了,不再说话。
黑衣女哼了一声,转身朝着甲板正中竖起的那二层小楼走去,露五渊了望一下船的四周,在淡白的月色中随处都是影影绰绰的黑影,夜风挟着河面的阴冷一阵一阵拂过脸庞,露五渊不自禁打了个寒战,心知船的船舷四周都有大汉把守,想逃走那是异想天开,干脆也就不做多想了,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地跟在了黑衣女后边。
从楼门进了一层,迎面是个廊道,地面还铺着地毯,两边次第排列着一间一间的舱房,有隐约的灯光从门缝里散出来。
走到廊道正中是个小厅,还有个木台,感觉真地象是旅店里的前台,不过没有人值守。在小厅的一角就是通往二层的楼梯了,楼阶是竹子或者木材质的,拐角处墙壁上的宫灯出柔和白亮的光芒,指引着前行的道路。
在二层的入口处,碰到了一个奉命安排房间的大汉,见到黑衣女躬身行了个礼道:“夫人,房间安排好了,最里边左边那一间,夫人还有什么指示?”
黑衣女淡淡道:“去船底把那两个人押送上来!”
大汉愣了愣后应声道:“是!”
转身待走,黑衣女又叫住他吩咐道:“你就告诉他们说这坏小子在这里等他们,如果他们还算配合的话,对他们可以客气一点!”
大汉满脸疑惑地点了点头,应声而去。
露五渊嘿嘿傻笑一声道:“嘿,梅女侠,你感觉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心肠还是蛮好的嘛,心善的女人可爱,我喜欢!”
黑衣女清叱道:“你再油嘴滑舌,小心我割掉你的舌头,还不快走!”
露五渊吓得吐了吐舌头,连忙低头垂手,灰溜溜地往前急走。
很快到了最里边舱房,这第二层舱房比较讲究,每个房间的门前都垂挂着珠帘,虽然船身并不怎么晃荡,但丝质帘幕还是在空中轻轻摇晃着,并散着隐隐的幽香,看来这里似乎还有女儿家的闺房。
另外一个留守的大汉在门口恭立着,看到黑衣女走近也是一躬身道:“夫人,房间已经整理出来了,你看把他关在这里可不可以?”
黑衣女淡淡道:“只要这小子好好配合我们,他就还算是我们的客人,今后不要再用关这样的字眼!”
大汉恭声道:“是!多谢夫人指教!”
黑衣女一挥手道:“你先下去吧,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许到二楼来!”
大汉肃然应声道:“是!”
便转身大踏步离去了。
露五渊好奇心起,率先进了房间,却现房间里简陋得很,连张床都没有,就墙壁上挂着一盏松油灯,地板上放了一块木板,墙角摆放着几张竹椅,唯一令人觉得新奇的是屋子正中竟然摆放着一把宽大的石头做成的太师椅,看起来重逾千斤、稳如泰山的样子。
露五渊大奇,几步奔到石椅旁边,一瞧之下更是目瞪口呆,原来石椅的坐垫不是平面,却整整齐齐竖立起一排排的石笋样尖刺,都是小细铁钉样大小,锋芒毕露,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椅面,这哪里是张椅子,分明是个石头刺猬!
屋子里放这么一张不能坐人的大椅子干什么用呢?露五渊不禁大感讶异,掉头看向黑衣女投以疑问的眼神。
黑衣女冷淡道:“看什么看,本来这屋子就只这一张椅子伺候你的,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我让他们给添了一块木板几张竹椅,晚上是睡木板还是坐石椅,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露五渊失声叫道:“什么?这椅子是用来给我坐的?”
黑衣女不屑道:“你是聋子还是弱智,我刚才不说了吗,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我给了你一个睡木板的可能,下一步就要看你是否还有继续老实下去的态势了!”
露五渊连声叫道:“我老实,我一定老实,不过我还有点不明白,没有木板我可以睡地板啊,也不一定非得坐石椅吧?”
黑衣女轻描淡写道:“这个简单,我们哪能让客人去睡地板,我会派几个弟兄先把你按坐在椅子上,不过你放心,不会让你屁股坐实的,那样太惨无人道,只是让你屁股悬空,然后把你的上身绑在石椅上,身体只能下降不能上升,当然,你的两条腿是自由的,可以随意活动,不过好像那时候也干不了别的,只能用来支撑将要坐倒的上身,对了,说明一下,腰部也得用力,两腿还必须踩实了,否则一个支撑不住,一个屁墩坐在椅面上那可就是千疮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