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没有我豁得出去。
我近水楼台先得月,总是会提前5-10分钟逃课,然后到梁仕沅的教室门口等他。
下课铃一响,我便强行帮他收拾好课本,拽着他赶食堂和饭馆。
为此,林可可扑了好几次空。
再后来,估计是吃瘪的次数多了,林可可倒也心灰意冷,猜度出梁仕沅的心意,我便鲜少见到她了。
直到,我们进入大三,很多人都在为毕业后的去向焦头烂额做规划时,我才重新频繁地在我们校内见到她。
那时碍于梁仕沅与我正处在热恋,她倒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只是我隐约觉得他们关系不同了,似乎有了不能被我知晓的秘密。
我曾试探性地问过梁仕沅:“你觉得林可可怎么样?漂亮吗?聪明吗?”
梁仕沅回答得很坦荡和冷静,“只是个外人,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话堵住了我那些猜想的花花肠子。
因为他太冷漠了。
但此时,江铖涛的话虽然提醒了我,却再也没有危机感。
思虑再三,我还是决定不问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
白天梁仕沅不是上课就是做科研,只有晚上下班有时间可以一同用餐。
我们目前的恋爱关系不宜在工作场合高调,只能保持在与工作相关的场合内像个普通同袍,而私底下,嗯,私底下活络得像对畜生。
当然,我是那个畜生,梁仕沅顶多算半条不善言辞的狼。
医大的北门有条经久不衰的学生街,夜里学生与小贩共同猖獗,是大学生恋爱约会的圣地之一。
周一傍晚,梁仕沅下了个早班,将手头的工作匀了部分出去,丢给了梁楠升。
他开了辆黑色商务轿跑,来医院接我。
想到复合以后,都还没有好好一起正大光明地约会,我特意打扮,还在今日出门前,拿出了“千年用一回”
的隆重配饰。
初夏已经悄无声息地来临,月亮悬挂在半空,医院旁悄然绽放的枝柳正在微风中荡漾,他倚着车身,与黑夜共同沉寂。
我走到院门口,远远地望着他。
他从口袋里抽了包烟,犹豫后,又塞了回去。
他抬头后便与我的视线对上,眉眼没了刚的疲倦,同我轻轻挥了下手,顺势提前帮我开了副驾驶的半侧车门。
“你今天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我以为他是要夸我漂亮,脸上的灿烂更加明显了。
“哪里不一样?特别漂亮?”
“不是,你耳朵不疼吗?这配饰看起来挺重的!”
,他一脸正经,倒是让人无语凝噎。
“哎,我刚是在指望什么?”
,我朝着他继续吐槽:“梁仕沅,我感觉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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