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死扶伤,教书育人,似乎都是他的渴求。
为此他才有幸与一众的校长、院长等大人物坐在了同列。
我感慨着我们的差距,却始终为他骄傲。
时间在各类人物演讲中消磨得飞快,眼看庆典即将结束,广播也已经在预告和邀请参席的来宾可以移步食堂吃宴席。
我正准备和导师他们一起过去。
此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是卢柏川,他依旧西装革履,独自站在身后空旷的绿化地带,远远地举着手机同我招手,“走过来,我等你”
他总是这样霸道,不留给我任何拒绝的空间。
多日没有在健身房碰过面,后续在这种场合中碰见他,我很诧异,思绪短期内,也无法将律师与医大周年庆产生联系。
他就像是个谜。
但想到有话对他说,我还算顺从地应了下来。
日光挥洒在我身上时,我辞了导师他们,绕过一众座椅,朝着他走了过去。
秋风还在继续,我们不再少年。
每次落日都是我们的序章
医大校园道路上绿化做得充足,成排的梧桐、桂花树在两旁延展开来,此时梧桐树已经入了深秋,叶黄明显,而桂花树才刚开,满香四溢,皆落得满地。
我和卢柏川步伐轻缓,相距不过半米,共同走在这条路上。
“你怎么也会出现在医大?你不是应该念的法学吗?”
,我不解。
“我们律所一直和医大有合作,主要帮忙解决一些校园对外的合同纠纷之类的,今天是他们院长邀请我,出于商业社交需要,便过来了,不过我也猜想过你应该会来”
,卢柏川往日肃冷倨傲的气息削减,西装革履下有着些许松弛与淡然。
“上次你说,如果我们有机会再叙旧,你会满足我的好奇心”
有片梧桐叶从我身旁掉落,我垂眸俯视,而后弯腰拾捡,将橙黄的叶子平铺在手掌心,摩挲着叶面肌理条纹,微抬头仰视着男子,“其实我已经记起来了,也是在冬天的树下,在医大的马路对面,那个陌生男子是你,对吗?”
“是我”
,卢柏川低头眸光深邃地看了我一眼,伸手将正落在我头顶的其他叶子打散,继续说:“那一年我父亲刚过世没几天,我浑身窘迫,甚至连丧礼的钱都是借的,工作上也不如意被同行抢了单子,又被领导批了一顿,总之特别惨,所以后来你就看到了”
“你有今天这一切,很不容易”
,我十分感慨。
“那一夜像是我人生的分水岭,我记得你同我说,还有路要走,之后我努力加运气使然,公司裁了批老员工,我凭借努力和业绩上了个层级,再后来便是合伙人了”
,卢柏川眼底闪过一抹温柔,面部阴影轮廓也变得柔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