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若水敲了敲门,余醒闻言一惊,险些绷着针从床上爬起来,温蕴用手掌按住他的背,又小声说,“别动。”
“你怎么来了。”
在安抚好余醒之后温蕴从治疗室走出来,正好这会儿段衡也在。
“给他做理疗啊。”
单若水看看他又看看余醒,“话说师兄你最近都没怎么去队里了。”
“这不是有你嘛。”
温蕴摁下免洗手液搓搓手。
“你好歹是负责人。”
单若水说,“真不怕我解决不了?”
“你的能力我还不相信?”
温蕴又说,“上回你去省里学习,我爷爷还问你来着,问你愿不愿意来馆里。”
“我这不是在嘛。”
“他的意思当然是留聘,不过你应该志不在此。”
“我才研二,不急。”
单若水原来是有考博的打算,但是博士生又要焦虑论文,倒不如还是临床自在一点。
她推了推段衡,后者走进治疗室去躺下。
“单师姐。”
余醒趴着跟她打了个招呼,其实两人基本没说过话,不过他跟段衡倒是熟,毕竟组队之前也算是校队稳定的搭档,大大小小的比赛也一起参加了不少。
“你怎么啦?”
“没什么,日常理疗。”
余醒今天本来没打算来的,但李钊放得早,那时候温蕴还没有下班,他就鬼使神差地跑过来了,接着被拉着扎了一顿针。
段衡去综合治疗室的时候余醒才拔下电针,接着温蕴又来替他做推拿,单若水被寻玉叫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正巧撞见温蕴替余醒整理衣领,二人离得颇近,远比普通医患要近得多,看起来十分亲昵。
单若水正要转身时便一脚踢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接着治疗室的二人都转过头来,余醒下意识地往一旁退了退,与温蕴拉开了距离,但温蕴似乎不以为意。
“若水,那我们先走了。”
他早早脱下了工作服,见着一切整理妥当之后便从治疗室走了出来,然后在单若水的惊诧之中跟余醒一前一后离开诊室。
“单师姐,再见。”
段衡回来后就发现她有些不大对劲,什么话都要重复一次她才能反应过来,跟没电了大脑宕机似的。
“怎么了?”
他抓了抓她的手臂。
“没事。”
单若水整理了一下思绪,“晚饭吃什么?”
“都行。”
“那要不,今晚上不吃了。”
单若水见他也没给出明确的回复便有些心不在焉,也没什么兴致了。
“到底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段衡哪里想到刚才做完治疗,出来后天都变了。
“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但满脸都写着心事重重,就跟上次她痛经一样,他只觉得不对劲,但女孩子的心事他几乎不了解,又不知道哪儿有问题。
“那饭总要吃吧?”
“不想吃了。”
她说着往外走去,段衡快步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