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办?”
程之珩眼皮抬起来,平静地提议,“再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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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齐照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她房间门口,敲门声里透着股昂扬。
顾思宁被迫起床,整个人透着中怨气。
她还不容易才盼来一个周末,竟然连睡觉的权利都没了。
程之珩比她更惨一点,临时被叫去开视频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那正好,出去玩会儿?”
“去哪儿玩?”
顾思宁挤上牙膏,“三十多度,热死了。”
齐照可不管,他从来“说一不二”
,骨子里也有股倔劲儿。
顾思宁磨磨唧唧大半天,还是被拽了出去。
午餐在一家装修很贵的融合餐厅,进门就全是鲜花,配上舒缓的爵士,让人心情放松。
齐照难得愿意出血,顾思宁立马叫周子璇来。
“你怎么不干脆叫程之珩?”
齐照咬牙切齿。
顾思宁道:“也是哦,那我再打个电话。”
齐照:“”
“顾思宁。”
“放。”
“一直没问过你,你挑选男人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顾思宁放下手机,抬头:“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这几年你谈的男人,各种形状都有。我好奇。”
“那是一种感觉。”
顾思宁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的。
她清楚地知道对方对自己心动的某个瞬间,但却不知道自己同意,是因为冲动还是心动。
齐照安静听她诉说着,像很多年听她聊自己暗恋的那个人一样。
那个比她大几岁,但很好很好的人。
她表白了,他们在一起了,她开心、她愤怒、她迷茫、她决定结束,却哭得伤心。
只是顾思宁不知道,他从头到尾都是知情者。
那个神秘的地下情人,并不神秘。
那是程之珩。
他知道的甚至比顾思宁还要早。
齐照一直觉得自己人生的至暗时刻是大学。
高考失分、填报失利,只身来到西北,身边再也没有同伴。
第一场雪时,程之珩忽然到来。
这对齐照而言,无疑是种慰藉。
他们互相熟悉,甚至称得上一起生活过。
更重要是,他们交际圈重叠的部分,刚好是齐照关心的部分。
齐照就选了家最西北的饭店。
西北有一种特产的羊,几乎没有膻味,齐照第一次尝的时候就觉得顾思宁应该会喜欢。
她不爱吃羊肉,架不住她爸妈总说羊肉对身体好,每回过年都买上几十斤,从年前吃到年后。
顾思宁苦不堪言,便总叫他来家里,替自己分担。
西北的冬天来得早,又猛,风冷冽得像冰箱速冻层里拿出来的刀子。
吃饭时攒起来的热气儿,这会儿跑了个精光。
齐照说羡慕,他们仍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