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书房外,丘绵绵隐在了一棵大树的阴影里,一般人现不了,何况是那些三流暗卫。不对,是不入流。
丘绵绵借着月光,眯着眼睛看着即将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那个人。
嗯?这不是红袖吗?不怪丘绵绵能认出来,整个左相府就红袖梳着小姐的头,穿着婢女的衣裳。
紧接着,崔德渊和崔淠也从书房走了出来,这两人还往周围扫视了一圈,生怕没人知道这书房有鬼似的。
等崔德渊父子俩走了,丘绵绵敲晕了书房周围潜着的暗卫,打开书房的门就窜了进去。
大半夜的,书房就只有一丝月光从窗子上透进来,可这就足以让丘绵绵看清了。
她打量着这间书房,仔细地观察着,看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丘绵绵抓了抓头,这间房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呢?
她又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这才现墙上有一幅画挂歪了。
丘绵绵走了过去,撩起来看了看,顿时眼睛就冒出了闪亮亮的小星星:这帮蠢蛋。
丘绵绵一把抓起了里面的东西就塞到了怀里,刚要走,一琢磨,又把画给摆正了。
落闲居,姚羽鸾已经快要睡下了,这时丘绵绵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去又复返定是出了事情,姚羽鸾赶紧披上衣裳,打开了屋门。
“绵绵,生了何事?”
姚羽鸾急道。
“小姐,你看。”
丘绵绵也不卖关子,直接伸手从怀里把东西掏了出来递到了姚羽鸾的手里。
姚羽鸾仔细一看,好么,这些都是崔德渊和北齐来往的书信。
“绵绵,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姚羽鸾越想越激动,照着丘绵绵的脸蛋就“啪叽”
一口。
丘绵绵擦了擦脸,一本正经道,“小姐,矜持,矜持。”
姚羽鸾拍了拍心口,“本小姐知道,这不是太兴奋了吗?”
“小姐,属下走了,太晚了,夫人会担心的。”
“嗯,去吧,路上注意些。”
姚羽鸾叮嘱道。
“嗯,知道了,小姐。”
丘绵绵走了,姚羽鸾可是睡不着觉了,再一想,干脆把地契和书信都拿上,“噔噔噔”
地跑下了楼。
“燕凌夙,你睡了没?”
姚羽鸾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燕凌夙嘴角猛抽,就算睡了,也被你叫醒了,而且这灯都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