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心。”
“是啊。你上网查查新闻吧。陆非凡亏大了,股份全被剥夺。因为据说这次并购损失了很多钱。”
默言没上网。
下班的时候,她去陆家。破天荒的,陆非凡在。居然哼着歌在拖地板。
抬头看她一眼,戏噱说:来送温暖了?
“心情不错啊。”
默言说。
“卸甲归田。当然轻松。”
“真的?”
“不信?”
“真的就好。”
他笑一笑,说:“开始知道关心了呀。”
“谁叫你是邦邦的爸爸吗。我来。”
她接过他的拖把,仓促碰到他的手,她讷讷说:对不起
“男女授受不亲?”
“是。”
默言居然脸红了下。
“即便邦邦的父亲也不行。”
“是。”
陆非凡忽一把抓过她的手,在她掌心划了几下。说:做了又怎么样呢。
她手心有点痒,说:没怎样,你无赖呗。
邦邦忽跳出来了,说:你们在玩什么游戏。
“猜字。”
陆非凡放过默言,拉住邦邦,在邦邦手心划拉了下,说,“是几?”
“1。”
“这个是几?”
“3。”
“不是,是5。”
“3、3、3。默言,你说是3。”
“当然是3。”
默言挑衅地看了眼陆非凡。
“你们一伙,不玩了。”
陆非凡甩手。
晚上,陆非凡送默言回宿舍。说:“我不久要去上海。”
“恩。”
“可能会一直呆那里。”
“恩。”
“嘿,还真没动容。”
默言笑了笑,打开窗,放风进来。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在吹乱她的心。她很清楚自己,并不是这样完全的无动于衷。撇开他,邦邦,她何曾舍得。半晌,抚了下发,说:什么时候?
“半个月后。是pg。”
“很不错。有时候,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也说不上什么,以前是为稻粮谋,现在纯粹是惯性。”
“听说这次你很无辜。”
“不无辜。资本有他的力量,经理人也就一打工的,听从老板的战略安排。能这样对我,我还感到荣幸。他付出了更大代价。怎么说呢。中国公司战略,常常隐含一些超出理性的东西,细加追究,一定是人性的东西在发生作用。为了清除一个潜在的替代者,为了生存,什么招数都可以使用,包括促成一个不被看好的收购。付出了上亿的代价,清除掉我。想到自己值那么些钱,还有点欣慰。”
“为什么不自己做?”
“累。近些年,觉得自己疲劳之极,现在能歇一歇也好。”
“对,歇一歇。我到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