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小郎君芝兰玉树,换我是她,定然欲拒还迎,一来二去,成了周公之礼!”
“哈哈……”
兵部左侍郎秦振不像他人至醉春楼寻欢作乐,今日,见一个人。
此人位卑言轻却胸藏万般毒计,往日秦振委实不愿与之有所牵扯。
唯独近来开禧城暗潮涌动,连礼部侍郎王纯甫都死在乌衣渡,不得已,秦振再不愿搅进浑水,也得想方设法自保。
房间内,只有两人。
那人坐于秦振对面,满饮一杯酒:“此酒为少年郎作《清平调》贺,从此南吴诗坛也有一拿得出手的好诗作。”
秦振同样满饮:“我观少年不似当地人。”
“除此之外呢?”
“武学根底扎实。”
“年纪轻轻,一身才情,必是哪家大族雪藏的天才,值此乱世,令其出山闯荡闯荡。”
“乱世?我看西蜀无志气,北隋难平乱。”
那人冷笑:“秦侍郎自是高屋建瓴,可惜未看清一件事。”
“何事?”
“南吴又如何……”
“我大吴当然适逢圣君临朝,只需铲除奸佞,可北伐,可西上,可补全这神州金瓯。”
“请问雄心壮志的秦侍郎,如何铲除朝中奸佞呢?”
“……”
秦振欲言又止。
此人笑谈:“秦侍郎啊秦侍郎,破解此局的妙棋,在棋盘内,也在棋盘外!”
秦振深呼吸一口,站起身,整理衣冠,郑重向他请教:“先生教我。”
“我且问你,他们在争什么?”
“自然是在争气运,也争庙堂走势。”
“所争夺的气运在哪?”
秦振伸手一指,指的恰恰是醉春楼。
谁会想到,搅动风云的根本,居然是一座寻花问柳的春楼。
“何人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