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猜不猜!”
既然不愿意说,少年郎脾气上来了,不想再问,反正板上钉钉肯定去北隋,找到谢姐姐当面问清楚。
谢令姜自收养襁褓里的沈鲤,又当爹又当妈,就算后来成了星宿教七大杀手之一的破军,平时忙于完成任务,对他的照顾亦是无微不至。
现如今的卧霞寺过于死气沉沉,僧人们一言不吃完斋饭,起身继续清理废墟去了。
少年郎观察他们脸上的神色,悲观失望,不乏有人有消极厌世之情。
这一战打断了卧霞寺脊梁骨,航字辈的祖师联合上代主持叛乱,打杀不知多少无辜僧众,其中就有寻常交情极好的亲朋。
待院中没了旁人,航远大师施施然走来,他的表情一如既往,似乎卧霞寺这场叛乱无关痛痒,仅仅是一场必须应对的劫而已,劫难好不容易渡过,剩下的便是休养生息,积蓄力量,等待下一次大劫到来。
“秦施主,老衲同意怀思前往皇宫为兰贵妃讲经说法。”
秦羡卿脸色一变,“怀思和兰贵妃的关系,宫中不少人知道。”
“兰贵妃经此一劫,思绪不定,适才兰贵妃派人到卧霞寺找老衲,希望这件事能成。老衲思前想后,不如成人之美,让怀思安抚兰贵妃紧张思绪。”
“航远大师,你可知道,兰贵妃本人接下来另有要事去做?万一因为怀思,此事出了差错,卧霞寺就没存在的必要。”
她说的这番话半点不客气,话又说回来,以星宿教加上赵汝愚眼下的能力,要玩死卧霞寺,真没什么难度。
何况航远大师貌似一点伤也没有,实际上航嗣的旁门左道之术带给他极大麻烦,如同附骨之疽,驱逐不掉,半年内航远大师别想恢复。
“秦施主,这件事我明白,但兰贵妃与怀思皆是苦命人,何必为难他们,我相信怀思绝不会擅作主张。”
“话都说到这份上,在下便静观其变。”
秦羡卿丢下这句话,带着沈鲤离开院子。
航远注视两人背影,表情有些奇怪,适才卧霞寺气运大动,好像是由沈鲤引起,只是不确定,纵然沈鲤未曾自斩,金刚龙象身断然引动不了只认本门弟子不认外人的卧霞寺气运。
当然,另有一种特殊情况,便是丈六金身。
修炼丈六金身时,能够勾动一地佛运,为己身加持。
那少年郎半点不会佛门术法,岂能懂得丈六金身法门?
走远一些。
秦羡卿缓缓说道:“航远对你起疑了。”
“卧霞寺的气运?”
“是的。”
“好姐姐,实在没料到丈六金身竟然如此不凡。”
“呵,丈六金身乃佛家不传之秘,会这手段的和尚整个南吴佛国找不出十个人。”
修炼丈六金身的前提条件,为金刚身无瑕无垢,饶是楚无禅,距能够修炼丈六金身,依旧存在很长一段路要走。
也就他以《藏衣》自斩,用取巧法子能够修炼。
天下仅此一例,别无他人。
卧霞寺佛殿倒塌众多,望着多年积累毁于一旦,少年郎感同身受,心疼道:“哪天咱们星宿教出现此景,小爷非得追杀凶手上天无门入地无路。”
秦羡卿不知想起何事,忽然说道:“你和西蜀六皇子关系不错?”
“好姐姐,我们岂止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