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经验,夜怀没有再想多说一句,那温热手掌一沾上后背,便咬牙忍痛。
龙瑾的力道真的不小,正按在痛处,还左右的揉捏,虽然不至于痛的多撕心裂肺,却也是不轻。
龙瑾见小鬼表情有些严肃,不禁的笑道:“夜怀,看不出来啊,外表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身上还有些肌肉呢。”
夜怀在意识里已经将自己当成一个男人了,那最痛恨的,自然就是别人说他小,正要反驳,却听龙瑾哎呦了一声,背上的手掌一下子离了。
忙转了身子,却见龙瑾苦着脸捧着自己的手臂。
“怎么了?”
夜怀不由有些紧张,该不是用力过度胳膊脱臼的吧,这女人,也未免太脆弱了。
“不知道。”
龙瑾可没有那么好面子,刚才正按得专心,却突然觉得手臂擦得一声,一阵剧痛传来,当下便叫了出声,一张小脸顿时纠结在了一起。
“我看看,真是麻烦,还说我迟钝,你这样也太脆弱了。”
夜怀也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虽然脸上是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可是手上动作却是不慢,伸手便去拉龙瑾的袖子。
龙瑾稍避了开,又动了下,觉得好像没有那么痛了,便道:“不用,可能只是扭了一下子,没事的。”
她哪里有那么脆弱,这么扭一下子便要大惊小怪的。
夜怀却是不依,一把抓住她手腕:“伤筋动骨的事情,可小可大,我可不想看着你逞强,明天还要我来伺候你。”
虽然比龙瑾小上几岁,可毕竟是男孩子,还是个会武功的男孩子,夜怀的力气还真是比龙瑾大上不好,被他抓住了手腕,这一挣还没有挣掉。
夜怀也没有多想,一手抓了龙瑾手腕,一手便将她衣袖往臂上卷去。
那衣袖宽广,袖子往上一掀,便直到了肩头,那雪白的手臂整个袒露了出来。
龙瑾不知道为什么,竟是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暗自骂了自己一声,以前无袖的吊带的岂不是也穿的自在,这好好的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
理智里虽是知道这实在没什么,可却用另一只手去掰了夜怀的手,一边道:“我真的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
龙瑾越是遮掩,夜怀心中越是疑惑,甚至想着是不是她本身这手就有什么问题,才想要隐瞒,说什么也要看上一看,他虽不会什么医术,可是认识的医术精绝之人也不是没有,如果龙瑾真的有什么,日后也好早日治疗。
夜怀越是坚持,龙瑾就越是觉得别扭,两人谁也不肯妥协,大眼瞪小眼的拉拉扯扯中,只听一声清脆的布帛撕裂声。
龙瑾啊了一声,她那并不是很结实的衣袖,被一下子拉开了个大口子。
龙瑾这一声啊还没有结束,夜怀正皱了眉要开口怨她这是反抗个什么劲儿,大门一声巨响,一个黑影蹭的一声窜了进来。
随着是光芒一闪,伴着利剑出鞘的声音。
当龙瑾看的清楚的时候,项行已经长剑出鞘的站在了两人面前。
项行面上那表情,却也是尴尬。
他一直跟在龙瑾身后,看着两人进了房间,因为觉得这夜怀实在还是个孩子,所以也没有多想,直到房里传来一声衣服被撕开的声音,随着是龙瑾的惊叫,这才突然觉得大事不好,便想也不想的冲了进来。
十四五的男孩,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不是男孩了。
夜怀放开龙瑾的袖子,看着这个杀气腾腾手中还拿着长剑的男人,向着龙瑾一扬眉:“你朋友?”
明显的很,这男人进来,该是英雄救美的。而看他的神色,该是和龙瑾认识。
龙瑾叹了口气:“我不能跟你解释什么,不过……这个绝不是我朋友。”
她和苏陌之间,充其量只是绑匪与肉票之间的关系,跟项行之间,就更是看守与犯人的关系,要说朋友,实在是高攀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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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关心你?”
夜怀看了看项行,下了这结论。
龙瑾心里更是郁闷,又是一声长叹:“夜怀,你还小,等你再长大一些,涉世深些,你就明白了。关心这个词……是不能随便用的。你可以说他紧张我,决不能说他关心我。这位公子受不起,我也受不起啊。”
夜怀虽然对龙瑾说他小这句话非常的不满,可是却还真的有些不明白紧张和关心之间,有什么区别。皱眉想了一想,也是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要问问,却觉得这男人和龙瑾之间的气氛,实在是不很愉快。
项行的脸色有些难看,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铿锵一声,将长剑收了回去,这姿势倒是优美,长剑入鞘,没有丝毫偏差。
屋里的情形一眼看去便明明白白,虽然夜怀上衣还落在腰间,龙瑾的袖子也撕了大半,露出雪白的一截手臂来,可是两人面对坐着,桌上全是跌打药水,夜怀前胸后背,还都有明显的青紫伤痕。
今天酒楼里发生的事情,项行是一桩一桩看的清清楚楚的,自然知道夜怀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
而且夜怀年纪又小,十四五岁,这样的一个半大孩子,也不太让人能产生什么念想。
“项公子。”
龙瑾知道苏陌离开,定然派了下人来监视自己,可是如今看见了这个监视自己的人,心里难免还是不痛快,心情不好,语气便不太好:“你是不是能先行回避一下,我要是有什么不妥,会向你求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