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江术气笑了,她们可是保护天子的暗卫,武功不比谢凤林差多少。
“回去吧,我们能保护好自己。”
江术淡淡道。
晓月瞪了谢凤林一眼,转身离开。
谢凤林走到窗边,推开窗,见晓月一跃上了房顶,消失在暗沉的暮色里。
“晓月的武功还可以啦。”
谢凤林评价道:“尤其轻功,远胜于我。”
江术一笑,“我瞧着,夫人最厉害。”
谢凤林心说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别在这儿装内行了。
她关上窗,对江术道:“今日太后叫我去说话,我总觉得她似乎有什么打算。”
江术微微抬了抬眉梢,“这时候祝太后自当打算。”
“她担心魏王他们亦有反心。”
谢凤林说:“但依咱们搜集到的证据来看,只有山阴长公主与七王爷来往多些,也还都是银钱上的,剩下两位似乎没参与这事儿
啊。”
江术若有所思地点头,“清河公主和魏王的母妃都不受宠,向来行事低调,与其他的王爷公主来往不多,也不怎么讨好先帝。”
“怪不得清河公主的封地就那么点。”
谢凤林回忆了下,“我小时候见过魏王几次,他那时候才四十多,头发就已全白了,看着比先帝苍老许多。沉默寡言的,见了戚珩洲,也只会颠来倒去地夸长得好。”
江术道:“听柳嬷嬷说,他自幼不爱念书,每次文帝考问功课,他都是几位王爷里最差的。”
也不知是扮猪吃虎还是真的愚钝,谢凤林又回忆起清河公主,“清河公主长相一般,有一回先帝生辰,她来洛阳祝寿,在御花园里给一只小猫喂点心。那猫认得我,平时都是我去喂的,见我靠近,它一下从公主怀里跳出来,窜到了我怀里。把公主吓了一跳。”
谢凤林说着不禁笑起来,“说起来,你的哥哥姐姐当真不少。”
江术叹了口气,这些人对于他来说一个比一个陌生,每次听别人提起,都像是在说话本子里的人物,他很难真的把他们看做自己的兄长和姐姐。
“能活到今天,都不可小觑。”
谢凤林道:“不过之前那么多造反的机会他们都没参与,这次七王爷的事情也没见他们帮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们对皇位并无多大兴趣。”
“或许不是不感兴趣,只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就是夺下那个位置
也坐不稳。”
江术道。
谢凤林想了想,看向江术,“若你的身份公开,他们有几成可能会支持你?”
“九成。”
江术一笑。
谢凤林愣了愣:“你哪儿来的自信?”
“戚珩洲卧病在床,戚宁山死罪难免,程芙肚子里的孩子还得九个月才能出生。若不扶持我,这江山要么改姓祝,要么就得改姓程了。”
“皇后肚子里的孩子还得九个月才出生,他们若不扶持我,这江山要么改姓祝,要么改姓程。”
城西的一间瓷器铺子内,戚宁山也正与刘常吉说着同样的话。
“正是如此。”
刘常吉道:“但前提是不能让他们知道陛下的病另有蹊跷。”
“这个自然。”
戚宁山瞥一眼刘常吉,“你不是说,都已安排好了?”
刘常吉颔首,“但臣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安,陛下掌握的线索似乎比咱们想的要多,明月阁被查封,很有可能就是因为陛下误以为明月阁与王爷有关。”
“戚珩洲掌握到了线索又怎样,他现在已口不能言。”
戚宁山道。
“若在这之前,他便将线索告诉旁人了呢?”
刘常吉道。
“告诉谁?谢凤林?”
除了谢凤林,戚宁山一时想不到戚珩洲还会信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