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忍无可忍,“一盏茶时间,把你和我放同一个大锅里炖,咱俩现在估计都还能叫唤呢,你跟我说熟不熟?”
“噗”
不远处席位的少年喷出了一口酒,二人侧目去看,他涨红一张脸,边摆手边解释:
“在下,在下只是一时不慎,嗯,呛,呛着了,对,就是如此,绝对没有偷听二位讲话的意思,就算有也是无心之举,求求二位了我不想忽然多出一个兄弟……”
“……”
“这样啊。”
容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满目失望。虞渊誓连三息都不到,他就又给自己鼓足了劲,恢复活力,
“看来日后我们还需多多培养感情,我如今就住在迎客峰的初霞别院中,你哪天要是觉得我们足够熟了,就来寻我。”
说罢不等虞渊反应,他再次弯腰屈膝,万分“低调”
地爬回自己的位置。
宴会散场,三师弟等人似乎被掌门派去办事,仍未回来。
临退场时,容肆热情地与他挥手作别,若非虞渊阻止,他怕是还想送自己回家。
天上星河趋于黯淡,地上草木半睡半醒。虞渊与梁霄走在最后,并行一段距离。
“谢你一次。”
临分别前,虞渊忽然道。
尽管受不了梁霄对昆山弟子恶毒后娘看继子似的挑剔法,他也要谢梁霄看到自己当场消失时,没有告他。
“不必。”
梁霄目视前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并不看身旁的虞渊。
倒不是傲慢,他只是觉得走路时总低头脖子会酸:
“与你无关,我看不惯昆山弟子,更看不惯有人欺负姑娘。”
他说罢又快走两步越过虞渊,临走前只留下一句:
“登榜大会遇到你,我依旧不会手软,希望你最好不要输得太难看。”
在他走后,虞渊又重回主殿。
掌门端坐主位之上,见到折返回来的人后,并未太过惊讶,只微微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不见喜怒。
虞渊深吸一口气,在掌门拍桌子前,走至他身侧,衣袍一撩,就要行云流水地跪下认错。
“坐下说话。”
掌门淡淡道,他近日修身养性,已经很久没过脾气了,不想因为宸宇阁少主之事破功。
虞渊见掌门居然不吼自己,也不撸起袖子扬言要替师父教训自己,确定椅子上没有钉子后,期期艾艾道:
“您不是在说气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