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越发郁闷,出了屋却不知要做什么。
这些天偷偷看了不少药书,总算弄明白了哪味药破血,先前的药已经捣碎没有办法把破血药挑出来,那些药已经不能再用。
而新采的草药已经也用得差不多·他现在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伤口不时还会渗血。
不如去后山重新采些药回来。
一声不响地出门,定会被肖华拦着问东问西·这时又不愿和他说话,取药箩时,故意弄出声响,让他知道自己去处。
肖华在屋里听见她使小性子,眼角化开浅浅笑意,“我的伤,就算不上药,也不碍事了。”
青衣哼了一声,“我爱给你上破血药,爱弄死你·你咬我?”
肖华眼角攒着的笑意越发的浓,“你以前捣的那些破血药还有满满一罐。”
青衣没有好口气地道:“我就喜欢采新鲜的。”
肖华又是一声轻笑,“后山角就有许多肥嫩的破血药,无需走远。”
后山角那里固然有许多上好的破血药,却有更多止血药。
茅屋附近的山前山后,他都曾清理过·不会有青衣对付不了的猛兽妖魔,青衣只要不走远,倒不必有所担心。
青衣翻了个白眼,象小猪一样哼哼两声,“我去啊儿,要你管?你有本事,下床来跟着我。”
肖华笑着一叹,靠躺下去,继续看自己的书。
青衣嘴里不服,心里却暗暗担心肖华的伤。
他虽然看似无碍,但伤口的血却细水长流,硬是不止。
肖华虽然一味的说无碍,但之前肖华看医书时,她时常在他身边晃荡,医虽然没有学到什么,但书上的文字,多多少少还是看过一些。
照他此时的情形来看,伤他的那妖兽有毒,那毒存在他伤口下,形成烂疮,表面伤口看似渐渐愈合,实际上下头一团烂肉,所以才会血流不止。
如果去不了毒,那伤终究是好不了的。
而肖华现在作势还重,无法自己下床寻药解毒,佯装无事,不过是想宽她的心。
他需要的药物都在其他山头,那些山头难免有凶猛的妖兽,他绝不允许青衣自己前往。
所以才隐瞒伤情,指着再休息两日,恢复些体力,可以撑着起身,自行出去杀怪取药。
青衣猜到肖华的心思,苦于不知到底要哪几味药物,就算有独自前往的心,也不知何去何从。
寻思着西山山头的那株赤海棠这两天结果,肖华曾说过,赤海棠的果子剧毒,但也解百毒。
如果能拿到赤海棠的果子,肖华的伤也就能真的好起来。
辣手的是赤海棠上盘着一条五年年修为的赤炼蛇。
青衣拈量着,自己的那点本事,对付一条五百年的赤炼蛇不是什么大问题,便朝着西山山顶而去。
到了山顶,却意外的发现,本该盘在赤海棠上的赤炼蛇不知去了哪里偷懒,而红丹丹的赤海棠果子结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