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光开始卖惨,“可是你也知道的,我从小就没见过这些,毕竟我天生就信腺不全,这还是我刚开始治这旧病,不可以得到一点乖乖治病的奖励吗?”
她看起来实在太乖。
所以沈惊澜一时忘了她也是用这幅模样去骗得那个许乐遥对她掏心掏肺,将她引为至交。
……
叶浮光得了自由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抬手想要去碰天上幻象一样落下来的雪,可想而知掌心什么都没接到。
倒是在她旁边楚楚盛开的山茶垂下花瓣,用花苞碰了碰她的指尖,即便同样什么感觉都没有,不过这景象却给人一种抚慰的暖意——
尤其是清楚意识到这山茶信香来自谁。
小王妃转了转眼眸,去看抱着自己的人,迟钝地想起来乾元的信香能够压制地坤的,虽然原著里寥寥提过,沈惊澜天赋异禀,是个能够在乾元信香压制里面不改色的类型,所以才能够率领那样一支所向披靡的大军。
可是。
沈惊澜被她种过露水引,难道她也不能试一试吗?
叶浮光重新想起来刚才被她摸到心浮气躁的感觉,抬手抱着她的脖颈,像悄然缠绕上的菟丝花,笑容甜甜地叫着“妻主”
,仿佛看不见自己手腕上刚被绑出的醒目红痕。
直到那些纷飞的雪花,无
声堆叠覆盖,
好像隐约将沈惊澜的手压在了水底,
被冰雪所铸的镣铐禁锢。
但这也不过是信香留下的幻觉。
真实状况是叶浮光曾经将自己的信香留在了她后颈的信腺里,流入她血脉中,造成一种血脉压制的效果,换言之,只要这只小狗愿意,现在的沈惊澜能被她的信香压到动弹不得。
她垂着眼帘,却勾起个笑来,“爱妃想做什么?”
叶浮光看她没有动作,大着胆子报复了回去,学着她刚才欺负自己的动作,在水底用柔软掌心和手指去丈量她的腰腹曲线,甚至还危险地缓缓向上,指尖在她身上画着圈,将水面弄出波澜的时候,才无辜地抬眸看她:
“想伺候妻主,帮您洗干净呀,不用客气,这都是妾应该做的。”
沈惊澜舌尖抵了抵槽牙。
自她出生以来,还没有乾元的信香能对她造成这种效果,此刻她倒是多少有些对其他地坤的感同身受了,看出这小狗眼神开始变化,好像堪堪将满肚子的坏水流露,便懒懒地、毫不客气地命令:
“下——”
“去”
字还没说完,就被叶浮光堵住了唇。
小侧妃掩耳盗铃地想,只要听不见,那就等于岐王没有下令。
何况她也没有很过分,是真的在帮沈惊澜洗澡,很快就去摸放在岸上的澡豆,只不过用这个揉遍了岐王的每寸肌肤而已。其实沈惊澜的肌肤没有她那样细腻如绸缎的触感,但是是另一种让人着迷的感觉,优美的线条里隐藏着未可知的力量,让叶浮光揩油上。瘾。
发觉对方眼神逐渐危险,小王妃顿了顿,哄着一样在亲吻的间隙里对沈惊澜说,“王爷答应我,不再欺负我,我就收回信香,好不好?”
沈惊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小兔崽子,翻了天了。
-
总之那一日,伺候着王爷洗完澡的小王妃上了岸之后、就迫不及待穿衣束发,到离开竹林很远,才将信香也给收回。
等沈惊澜穿好衣裳上了岸,就见她的侧妃随意躲进一间院子里,还让婢女替她称谎装身体不适,总之就是不能出门,也不能再伺候人的样子。
她冷冷一笑,打算看这小兔子能躲到什么时候。
然后就发现叶浮光在这庄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真装了好几天。
等她忍无可忍,打算去逮人的时候,却见跟随在附近的禁军头领过来传达命运,说是皇帝在宫中召见,请岐王尽快入宫。
沈惊澜收起自己那副悠闲捕兔的姿态,换了身入宫的官服,骑马到了城边,又换车撵进了皇城,等进了明德殿,才知是今科春闱出了小岔子,有考生举报同窗勾结考官礼部尚书之事。
“此事由你去办最合适,”
她的亲皇兄情真意切地看着她,走到她的身边,同她道,“阿澜,你也知晓,如今那些文臣派系斗得厉害,朕如今能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
她面无表情,看不出吃不吃这套感情牌,公事公办地拱手领了差,出声多问了一句,“勾结那许尚书的考生是谁?”
“是他自家人——”
沈景明抬手将卷宗放到她手里,“这许懿也是,明知自己家中有人要今年科举,也不避嫌,如今让人参了一本,总之阿澜你将此事审问清楚,该关的关,该罚的罚,朕全权交由你处置。”
沈惊澜垂眸扫过卷宗,一眼看见个熟悉的名字:
许乐遥。
她与沈景明同样轮廓的凤眸里登时浮现两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