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我有些呆,但关上门我还是走了进去,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有些醉得不轻的蒋天送,这人要不是醉了也不会跑到我这里来睡,但看他已经睡的昏昏沉沉的了,也没打算把他在叫出去,我反正是一会就走了,他睡不睡的我也不睡,但看蒋天送躺在床上浑身都不舒服的样子,我去浴室里拿了一块湿了的毛巾过来,坐下了给蒋天送擦了擦头和手臂,擦了擦觉得蒋天送不那么的难受了我才起身打算离开,但蒋天送却睁开了眼睛,而且是直勾勾的盯着我。
以为蒋天送是睡的糊涂了,没怎么去理会蒋天送,起身打算把手里的毛巾送到浴室里去,不想蒋天送竟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翻身就将我带上了床,手里的毛巾也顺着蒋天送的一个翻身扔到了地上。
刚刚要开口叫醒蒋天送,蒋天送就低头吻了过来,满口的酒气熏也熏死人了,何况是他还堵住了我的嘴,那种滋味难受得要死,我当然得死命的挣扎要推开他,但他的力气太大了,我越是推他他越是按的我很紧,亲的我热情,那只始终不肯安分的手也在我身上胡乱的作祟,摸得人有些慌。
我咬了蒋天送一口,听见他闷闷的吭了一声,然后抬起头醉眼朦胧的看着我,眨动了两下眼睛撩动起了他那双染了情欲的眸子盯着我的嘴唇看着,但他对上了我的眼睛又移开了,低头一只手肘拄在我的耳畔,一只手将我的手放开慢慢的挪到了我的肩膀上,轻轻的抚摸揉着,竟轻易的就滑倒了我的领口,让人不禁锁紧了眉头。
“蒋天送你醉了,起来。”
我觉得自己有点犯傻,和一个喝醉的人你还和他说你醉了,和他正常人一样的说话,我不是犯傻是什么,可我推推不开他,除了要他起来没别的办法,可笑蒋天送竟忽地撩起了漆黑的眼眸盯着我看,还告诉我:“没醉。”
这要不是醉了还能这么笃定的回答我,还朝着我勾起唇角晃晃悠悠的笑,还能用手指挑开我胸口的扣子么?
“蒋天送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么?”
我看着蒋天送有些犯傻的问他,但他没回答,而是低头亲了我的嘴唇,我闭了下眼睛,等着蒋天送离开,但他醉了,足足磨蹭了十几分钟才离开……
睁开眼我看着像个孩子般的蒋天送,看着他有些手不听使唤的伸进我的衣服里,之后趴在我的身上不再动弹。
我没有一丝犹豫推开了蒋天送,蒋天送翻身躺在了床上,我在床上坐了一会,一边把身上的衣服穿好,一边低头看着睡相极好的蒋天送,起身把蒋天送的鞋子脱了下去,把他的双脚都放倒了床上,掀开了被子给蒋天送盖上了一些,之后才去浴室里洗了澡,出来我换上了衣服,看了一下时间打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担心蒋天送会姓的太早,我提前去了机场,打算看看有没有早点的飞机,如果没有就等到就坐七点钟的飞机直接飞去澳洲。
走之前我看了一眼睡沉了的蒋天送,转身直接下楼离开了,下楼玉叔看到了我,有些错愕的注视着,但玉叔毕竟是经历过许多事故的人,马上想到了什么,转身就去给我开门了,我到了门口玉叔还问我要不要送我,我说不用了,有人送我。
听我说玉叔还有些困惑的样子,但我跟他说不是外人,玉叔开始有些担心,但跟到了门口看到林昕又马上转身回去了。
林昕开的是大哥给他专门配的车子,是一辆草绿色的悍马,林昕说她就是喜欢这样的车子,霸气十足。
听林昕说我看了她一眼,她确实适合这种车子,她就是属于霸气十足的那种女孩,不过就是觉得危险了一点。
“到了给我打电话,免得你大哥担心你。”
机场里林昕总算是说了句一个大嫂该说的话,我看着她把身上的手机拿了出来,把电话卡当着她面拿出来扔到了垃圾箱里。
“我会和你们联系,但我不想林家以外的人找到我。”
林昕那么的聪明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当即和我罢了下手,示意我她会保密我所去的地方。
“好好照顾大哥。”
临走之前我抱了一下林昕,林昕拍了拍我的脊背跟我说:“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
转身的那时我没有半点的犹豫,抛却了所有的过往,身边如影随形的竟只有一串叮当作响的铃铛,和一根绑住了我半生情缘的红绳……
飞机升入高空,耳畔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像是驼铃的声音,却又不像,但这串铃声却晃晃悠悠的来了我身边,让我不得不睁开眼看一眼来到身边的人,但抬头我却怔愣了。
看着那个手里握着导盲棒,身边跟着一只领路导盲犬的人我着实的有些意外了。
他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我看不大出来他实际上的年龄,但看他一张清秀稚气的脸,觉得他的年纪不会太大,起码没有我大。
周遭很快传来唏嘘的声音,交头接耳的人不断,这让我左右的徘徊了一下我的眼睛,才知道他是在找他自己的座位,但放眼望去周遭只有我身边还有两个位置,不难想象那些交头接耳的人里也有关于我的话题。
我朝里坐了一下,把属于他的位置让了出来,他身边的导盲犬很轻的嗯了一声,用头蹭了蹭他的腿,他马上伸手摸了摸身边的导盲犬,极浅的笑了那么一下,勾起的唇角飞扬着一抹难以形容的魅力,周边的人都不由的惊叹,甚至有人小声的说了出来,说他笑起来很迷人,只是可惜了什么都看不见,更是可惜了他那双明艳的双眼,明亮而清幽,就像是以往山泉水那样的清澈,却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迷离。
他看不见,但他能把身后的背包摘下来放到边上的储物篮上,虽然他要用他那双漂亮且修长的手摸索一会,但是他像是经常出远门坐飞机的人,几乎可以准确无误的找到储物篮在那里。
摸索了一阵,他确定了储物篮上没有其他的东西,才把他的背包放到那里,之后才转身坐下,而且就坐在我的身边。
他坐下我就在打量他看着,或许我该说从他出现我就在看他,现他有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和一张极其完美的脸,而这张脸完美的我都无法相信它是与生俱来就生成了这摸样。
长相优秀的男人不是没见过,二哥他们,秦振兄弟,以及蒋天送,无不是我见过长相极好的男人,但是却都不及眼前的这个男孩,我觉得他还是个男孩,看他身上的单薄,看他脸上还有着来不及褪去的青涩,也猜到了几分。
他穿的不多,一件格子的衬衫,耳边带着一个耳塞,身上挂着平板电脑,平板电脑装在一个蓝色的皮套里,看厚度应该还有配套的临时键盘,这让我很奇怪,看不见的人还会打字么?还会上网找歌曲看电影吗?
但他最吸引我的并非这些,而是他腰上挂着的那个驼铃,那个曾多年前曾属于我过的驼铃。
回忆追随着往事浮现在脑海里,两个孩子坐在唐家的房间里玩着,男孩腰上挂着一个驼铃,那是女孩从来都没见过的东西,所以女孩好奇的伸手去摸了摸,但男孩一把就拿开了,还说铃铛是他的宝贝,得用东西换。
女孩纠结着,半响都没想出能拿什么东西去换,嘟着嘴有些可怜的模样,男孩沉默了半响有些舍不得的摘下来给了女孩,女孩喜出望外拿到手里开始摆弄,喜欢的爱不释手,开始商量和男孩用娃娃换,但男孩说他不稀罕,要换就用她自己换,以后她就是他的了,还说拿了他的驼铃长大了就得嫁他。
女孩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回家的一路上高兴的玩着驼铃,还和他二叔说驼铃是她的,谁也拿不走。
二叔还好笑的说她人小心不小,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早晚得还人家。
当年的一句戏言,没想到竟成了多年后的一曲离殇,唐飞最后终究还是走了,在我答应嫁给蒋天送的当天就走了,而临走他拿走那个一直绑在我房间里的驼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