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在午夜里空寂响着,没有人接。
下着细细的雨,街灯在雨雾里撑起一点迷朦的光亮。
周泽云脸色阴郁,一路飚车到唐秀亚的公寓。
唐秀亚走在小巷。
下雨了。
她拔开额前被打湿的头,自嘲地牵唇。
自从和柳相宇离婚,她做每一件事情,都这么吃力。
唐家公司破产了,母亲的房子被高利贷公司收了,而周泽云和楚乔雅在约会。
唐秀亚踩着路上的雨水,水在高跟鞋里溅开,忽然的,她想跳一支舞。
不管是柳相宇,还是周泽云,他们都没有与她好好跳一支舞。
这样想着,提着裙摆,在水里转圈。
唐秀亚像个喝醉的疯子,一路跳着舞步,一路嘻笑。
周泽云的车缓缓开过去,眉皱得深。
他没有下车,在车里坐着,雨打在车前窗,雨刷不停挥开雨雾,让周泽云看清面前的唐秀亚。
唐秀亚抬起头,闭着眼晴,让雨水冲刷脸颊。
然后,她转动着身子,脚踩着水花,身影在雨里快跳跃舞步。
一无所有了。
她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什么。
被雨淋着,真是痛快。
忽地,唐秀亚一个踉跄,摔倒在雨水里。
周泽云急忙下车,大步上去,伸手把唐秀亚捞起来。
唐秀亚用手臂擦着脸上雨水,看清是周泽云,微微笑望着他。
“和我跳个舞,好吗?”
唐秀亚朝周泽云伸出手。
“下雨,跳什么舞?”
周泽云沉下脸说唐秀亚。
唐秀亚坚持。“一起跳舞,好吗?”
她的眼神迷离,语声恳切,周泽云的胸口漫开一丝不该有的情愫。
他把她带回车上。“要是感冒,我不会管你。”
唐秀亚笑望周泽云,苦涩道,“我知道你不会心疼,”
她弯着嘴角,一抹灿烂的笑刺入周泽云眼晴,“你的眼里只看得到楚乔雅,我都明白,你不想让我喜欢你,还曾对我撒谎说你只会让女人流泪。”
她伸手,柔软又冰冷的手摸着周泽云线条如雕刻般的脸颊,“你怎么会舍得楚乔雅流泪,你从来都不会让她伤心。”
说着,唐秀亚又笑了。
周泽云沉着脸,瞥一眼唐秀亚。“要不要到我的公司,做我的助理?”
唐秀亚摇头。
周泽云不满,语声冷色调,“你不是要找工作?”
唐秀亚笑望周泽云,“我不会跟一个我喜欢的男人一块工作,每天只能看着他的背影。”
周泽云的胸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他的脸色更幽暗,动车子。
送唐秀亚到公寓楼下,唐秀亚下了车,对周泽云挥挥手。“再见。”
望着她走进楼道,身影孤寂,周泽云眉宇一拧,下车追上唐秀亚。
唐秀亚从手袋找钥匙,找了好久没找到,周泽云拿过她的手袋,给她找到钥匙,把公寓的门打开。
唐秀亚惊讶,“你还不回去?”
“想喝杯咖啡。”
周泽云把这里当自己的寓所,不看唐秀亚,就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