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清晨跑步。”
“一样没有理由吗?”
“没有理由。”
我想了一下又说道:“真要说理由,那也是有不得不跑的需求。”
“需求?”
她好奇地问道,随后与我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就像听歌一样,你打开耳机的那一刻,总是有不得不听的原因。”
“这样啊。”
她似是思考般摇晃了几下头随即又看着我,样子十分认真。
“谢谢你,听你这么讲我真的很高兴。”
她说。
她停住话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在睫毛一阵细微抖动后她闭上眼睛靠近我在脸颊左边吻了一下。轻轻地,像是小鹿在亲吻花瓣上的露珠一样小心翼翼。
一瞬间,我的心脏的跳动都停了下来,紧接着便剧烈地扑通扑通跳着,像是要从身体冲出。即便是耳垂也感到血液的流加快从而变得烫烫的。
我顺势扶着她,免得不稳倒下。手触碰身体的时候我能感到她在抖。隔着单薄的衣料,那种颤抖清晰又动人。
我猜测现在应该过了八点了,石凳的温度手摸着冰冰凉凉,木质靠背贴着我,如同张嘴吸食我血液中热量的怪物。
我陷入一种奇妙的境地,既想和安多呆一会,但怕她着凉。
“有点冷,抱住我一会好吗?”
她仿佛察觉了我的心思贴着我直白地说,从嘴里呼出的风令我耳朵痒痒的。
不等我行动便先一步蜷缩在我怀里,轻柔的动作令人不禁想到困意涌上来的七月份的猫咪蹑手蹑脚跳上沙入眠,此外别无深意。
……
第二天正熟睡的我被铃声吵醒,眯着惺忪睡眼接听,电话那头是充满了活力的声音:“喂!”
“何事?”
我一边打呵欠一边问。
“在忙吗”
“那倒不是,因为我还在睡,困意着实大了一点。”
“在等我的电话吗?”
她似是才想起来,语气变得抱歉,但我听出这只是调侃。
“不是。”
我言简意赅说道,提不起精神去讲很多。
“这样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一边听着一边艰难起身,虽说是听但记住的不多,漏勺接水一样听多少就差不多漏多少。
在不得不分手的时候,安谢绝了由我送她回去这个提议。尽管我强调自己是担心,但她的态度仍然非常坚决,我只得作罢看着她一步一步消失在路尽头。
回到酒店躺在床上回想起我们这晚邂逅的过程,觉得有那么几分突然和不真实,巧合的过分。
但我又觉得有些可笑,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活生生地在我眼前恣意展动,再也什么没有比那刻还要真实的了。
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生分,是许久不见的原因吗?这样想着,我折腾到很晚才堪堪睡去。
“喂,你有在听吗?”
电话那头传来询问。
“不好意思,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你啊……”
随即她又不厌其烦再讲了一遍。这下我听懂了,困意也消了一大半。原来是住的地方养了太多绿植,准备大清扫可又没有地方,打算让我帮帮忙。
“可以的。”
我说:“暂时可以放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