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言之?”
洛妍愤然,所赠之财,分文未动,尽数积攒,竟言贫乏!
“昨晚。”
谢澜答。
洛妍:“……”
经谢澜提醒,忆起昨晚三人共食小龙虾,畅饮啤酒,酒酣耳热之际,确有此言。
片刻沉默,洛妍问:“吾包养于君,过往不究乎?”
谢澜厚颜言:“君之言行,吾心已受重创,区区包养,足以弥补否?”
“……”
洛妍再度沉默。
似是不能。
然,最重一击尚未降临,或有转机?
“可乎?”
她弱声问道。
谢澜微微一笑,默而不语。
她耸肩,“好,知晓,稍待片刻。”
关门寻衣。
自知箱中财帛不竭,二人已连日外出宴饮,洛妍思虑此举不妥,决定亲手下厨,以免日渐丰腴,万一箱中财宝不翼而飞,如何是好?
出门之际,携卡带钱,于自动柜员机存入数千,偿清信用卡债务。
午食小炒,洛妍食量惊人,连下三碗,菜肴仅余油水。
谢澜对此已习以为常。
餐毕付款,二人归途,至小区楼下,谢澜忽言:“吾已租房,午后迁居?”
?
洛妍侧望之,“以彼钱租屋乎?”
谢澜颔,直视洛妍,坦然道:“居此不宁。”
她正值豆蔻,素颜示人,清丽脱俗,归家途中,屡遭人窥视。
谢澜心生烦躁,恨不得剜人双目。
洛妍沉吟,亦感不妥,但所虑与谢澜不同,忧心藏匿之箱为人现,门户脆弱,确为隐患。
二人一拍即合,归家即整理行装。
今财力充盈,洛妍出手阔绰,除必需之物,其余被褥衣物皆拟新购。
她打包一箱,掷与谢澜。
“此箱劳君携带。”
谢澜无甚需整理,家中数日未归,夜夜闻谢父咒骂之声自楼上而来,清晰可闻。
接箱应诺,观洛妍跪地取出内藏之宝箱。
洛妍珍爱非常,拂去箱面微尘,与谢澜并肩出门。
及至出租车,谢澜报址,洛妍似忆起何事,转问:“君何以租房?未及十八,可租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