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拟今日早起,趁谢澜未醒,独自赴学,以免相见尴尬,未料……洛妍今非但不尴尬,反异常镇定。
晨食乃谢澜制三明治,各一份,配温奶。
二人对坐,洛妍面无表情,咬一口三明治,饮一口奶,复抬望谢澜,再续前动作,循环往复。
受其反复注视,谢澜面色清冷,从容不迫,在洛妍频繁目光下,食毕三明治与奶。
餐毕,携盘碟奶杯入厨清洗,临行前,回对静坐椅上之女言:“汝已凝视我两分钟,每次约十秒。”
洛妍:“……”
吾观汝几秒,汝竟毫厘不差?汝乃怪人乎!
若非心绪不宁,必驳之:非汝观我,怎知我亦观汝?
洛妍仅默默目送谢澜入内,未几,清洗完毕,复出。
见其出,洛妍终起身,至沙取书包,至鞋柜旁换鞋。
谢澜随其后。
二人一路沉默离家,乘电梯,今日出门甚早,梯内无人,唯他二人。
梯内静谧,二人入内,分站两侧,洛妍目光空洞望他,谢澜面无表情与之对视。
良久,他启齿:“观我何事?”
“……”
洛妍不语,只盯视。
谢澜嘴角微扬,见其恍惚状,懒得再问,由她注视。
离梯出小区,途中,洛妍视线不离其身,步行至校不过五分钟,全程,目光焦着其上。
至教室,此时人尚稀,仅三好学者坐于内,边食早餐边阅书。
见洛妍与谢澜如此之早,时方七时,三人瞠目,难以置信。
洛妍历来迟到或缺席,近日常至,听课专注,已令众人惊诧,今又如此早至共习晨读,愈令人匪夷所思。
尤是,与谢澜同行。
一男生难抑好奇,问曰:“苏姐,何故与谢澜同来?邻舍耶?”
此问一出,另二男女亦似好奇宝宝侧审视。
细思之,苏姐与谢澜近日皆同行同归,早有传言,二者为邻。
问者顿觉问题愚笨。
洛妍闻第三人语,终移目离谢澜,望向问话男生。
其目无神,黑眼圈浓重,方才专注于谢澜未察,此刻转,颓态尽露,问者惊骇,急呼:“苏姐,昨晚又行何等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