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月貌,国色天香。”
客京华脱口而出八个字。
陈清忍俊不禁,眉宇间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客京华双颊倏然飞红,仓促地撇过脸道:“我们先出去吧,观光时限要到了。”
出了金满园,客京华才缓平心绪,转移话题道:“柳姑娘的师尊还挺时髦,染了一头白。”
陈清闻言险些失笑,“这是修心修出来的。”
“修心?”
客京华不禁好奇。
陈清不急不徐地解释道::“应山雪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修太上无情道的人,十八那年自毁三筋一脉,从此欲缘浅而道法深。”
客京华追问道:“那岂不是变成修道的木头了?”
“也能这么说。”
陈清很认同这个概括。
“这太上无情道还真是名副其实。”
客京华感叹一句。
“仙台山那些繁文缛节大半都是照着应山雪写的。”
陈清补充道。
客京华随问道:“你说战神峰要不要早读晚习啊?”
陈清勾起唇,“战神峰只要求每日洗浴,避免挥汗如雨的武夫熏坏山头。”
客京华松口气道:“那还成,条条框框才是最磨人的。”
“你之前在山上是怎么过的?”
陈清问道。
“读书,练武,陪爹娘。”
客京华简单精确地几字概括。
对此,陈清猜中了七七八八。
客多多给自己的儿子人造了一个世外桃源,倘若客京华不下山,说不准还真能一辈子无忧无虑。
以客多多的作风,估计早为儿子铺好了数百条退路。但凡客京华有丁点不愿了,转身即可回家。
弘光大道之上,两人并肩前行却截然不同。
陈清深知自己无存退路也未有故乡。
于他而言,后路即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