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有一毒医,世人叫她巫女。传闻巫女早些年被自己所养的毒蛇所咬,不小心成了个神神叨叨的疯婆子。
“中原人,稀客呀~”
巫女不加掩饰地打量着面前的丞柒,感慨道:“你真白啊,瞧起来像死了三天的尸体。”
丞柒看着她左眼处的缝合黑线,上下眼皮缝得严严实实,针脚却是凌乱歪斜。
“这个呀?早就不疼啦。”
巫女戳了戳右眼,咧开嘴露出一口黑牙笑道:“是我自己缝的,好看吗?”
丞柒敷衍道:“好看。”
“还是你有品味啊。”
巫女满意地点点头,好奇道:“你来找我什么呀?盘缠备够了吗?”
丞柒随手扔了一袋碎银子到桌上,微笑道:“我是来求诊的,劳烦您了。”
“诶呦呦,见外。”
巫女开心地收下银子,而后拿出一个盛满凉水的陶碗,“滴点血进去,我一尝便知。”
丞柒划破指尖往碗中滴下一颗殷红的血珠。
待血珠化开,巫女握起碗浅抿一口,“呸呸呸!”
丞柒礼貌性地递过一张帕子。
巫女夺过帕子粗略地抹了抹嘴角,唏嘘道:“你好毒啊,差点害死我了。”
丞柒笑问道:“前辈有何见解?”
“蟾酥、竹茹、生草乌。。。”
巫女认真嗅着帕子上的气味,琢磨道:“你这是在以毒攻毒吗?”
丞柒道:“嗯。”
“难怪哦。”
巫女恍然道。
丞柒问道:“可否细讲?”
“你被人下了情蛊,按理说你这会儿尸体都应该臭了。”
巫女笑得阴森又俏皮,“硬抗三次蛊蚀都没死翘翘,真是天资恐怖啊。”
丞柒仅是沉默,两吐心头血一允茼山约。
“你的心脏正在腐烂,气运也在慢慢枯竭。”
巫女嘻笑道:“我以雪山神明起誓,你撑不过第四次。”
丞柒平静道:“此蛊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