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夫人闻言眉眼舒展开来,“秀儿,去着手神医吩咐的事,我带两位到客间。”
少顷,罗夫人带两人来到别院,“只有寒舍,望二位担待。”
陈清敛着桃花眼,“能给我们两个一间容身的屋子便感激不尽。”
罗夫人扫向客京华,“这位少侠是打算与您同住吗?”
陈清跟着她的视线一起看到客京华,“他是我请的镖师,还是要贴身护着我好些。”
罗夫人眼中对这个红衣少年多了份敬重,“真是年少有为啊。”
客京华眉峰轻挑,“夫人谬赞,三脚猫功夫而已。”
待罗夫人走后,客京华将平安放到茶桌上问道:“陈清,你这是何故?”
陈清坐下来倒了杯水给他,语调懒洋洋地:“怀胎三月的罗小姐身边连个男丁都没有,我们只能替她寻夫喽。”
“啊?”
客京华闻所未闻。
陈清眸中平添几分戏谑,“人鬼情未了,我也是第一次见着。”
客京华喝了口水压压惊。
数百年来人鬼情缘绝不是没有甚至还专门有戏剧演绎此类奇谈,但由于种族间三脉七轮的天渊之别,自然而然也就形成了种族延续的闭环。
“腹中鬼胎以阳滋阴,不断蚕食着罗小姐的脏腑。”
陈清抿着杯口正说着,房门突然被人“嗙”
的一声推开了。
抱着天目瓷花瓶的秀儿冲陈清喊道:“这七月中旬我上哪找桃花去?”
陈清放下茶杯,纠正道:“是桃枝,秀儿姑娘。”
秀儿瞟到桌上的平安双眼登时一亮,阔步上前向客京华问道:“我能瞧瞧你这宝剑吗?”
客京华点点头,“请随意。”
平安剑长三尺宽四指,剑身玄铁而铸极薄透着清冷似霜的寒芒,剑柄上镀染一朵金雕玉莲又泛着雍容典雅的贵气,可谓精纯淬炼之剑,并世无俦。
秀儿为这出凡的剑工啧啧称奇:“我能拿起来摸摸吗?”
“你拿得动吗?要我帮你吗?”
客京华只是单纯出于好意的问。
明显会错意的秀儿弯腰把花瓶往地上一放,“看不起谁呢?”
客京华耸了耸肩。
一百来斤的平安秀儿龇牙咧嘴提了半天愣是纹丝不动。
客京华干脆握起平安举到她眼前,“你摸吧,我拿着。”
秀儿俏脸一红闷声道了句谢,缓缓抬起手去抚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