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陈清逐渐安静下来,温顺地倚在客京华身上阖眼陷入了沉睡。
客京华长舒一口气,垂眸看着怀中的陈清,方才他哭的太凶这会儿眼尾鼻尖都泛着红晕。
“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客京华揩去陈清眼尾那点余泪,悄声道:“都管我叫如意郎君了,还怕我圆不了你的愿吗?”
次日清晨,陈清醒的昏昏沉沉。
“你醒了?”
客京华伸手探了下他的额温,“好在烧是退了。”
陈清坐起身接过客京华递来的瓷杯,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我躺了多久了?”
“一晚上。”
客京华随问道:“陈清,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哪怕陈清现在头都要痛裂了面上依旧一派轻描淡写,“我没事,毁阵点的时候你有伤着吗?”
“伤不到我。”
客京华朝他笑了笑,“那要不要先吃个早饭?”
陈清掀被子的动作一顿,“好。”
老郎中拿来了两碗肉粥,“二位趁热吃吧,都是现做的。”
客京华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老郎中。
老郎中将肉粥摆在木桌上,谄笑道:“要我再去买点别的吗?”
客京华冷不防问了句,“下毒了吗?”
老郎中急忙自证清白道:“再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绝对不敢害您啊。”
客京华瞥向那两碗热气腾腾的肉粥,“从我们进城开始,这一切就都是你的计划吧。”
老郎中满头雾水道:“什么计划?您在说什么呢?”
客京华只道:“为何要把我带去荷花池?”
老郎中稍稍愣住,随即咧开嘴笑道:“荷花很像你,出淤泥而不染。”
客京华挑挑眉,“所以呢?”
老郎中目光紧攫着客京华,“那里本来是你的棺材,我想先让你熟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