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陈清挑了块没伤的位置不轻不重地咬上一口。
客京华少许吃痛,新奇道:“这法子真灵,即用即痛。”
陈清用指腹浅浅摩挲了下客京华腕骨上的牙印,而后站起身抹去嘴角残余的血迹。
客京华递给他一杯清水让其漱口,刚想去拿桌上的纱布,手就被陈清按在桌上了。
陈清摁着他的手没说话,自顾自地漱完口:“还要上药。”
“这点小伤包扎一下就行。”
客京华大大咧咧道。
陈清垂下眼眸淡然一笑,一下给人笑板正了。
客京华匆忙伸臂过去,毕恭毕敬道:“还是神医专业些,劳烦您了。”
陈清在伤口处撒上止血生肌的药粉,纱布裹两层最后还熟练地绑了个吉祥结。
“手艺真巧。”
客京华诚心赞了句,然后系好衣服起身道:“那我先回罗小姐那边了,你好些休息。”
陈清慢条斯理地脱下手衣,“这会儿过去人家估计都完事了。”
“去看看总要放心点。”
客京华说罢便带上平安离开了。
陈清默默提起茶壶斟满瓷杯,目不转睛地盯着漂浮的茶叶陷入沉思。客京华方才分明能避开却偏要正面接招,来个剑走偏锋,无非是想着快点解决完去守着罗汐芊。
良久,陈清半阖上眼皮长舒一口闷气,悠叹道:“性情中人,难能可贵。”
深闺之中,玉郎拣起罗汐芊枯瘦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边,勾起唇浅笑着。
罗汐芊摸摸他冰凉苍白的皮肤,好奇道:“玉郎,何事欣喜?”
玉郎亲了亲她温热的手心,凤眼里盛满狡黠的笑意:“与你一起,不禁欣喜。”
在客京华赶到前,玉郎往罗汐芊额头印上一吻,辞别道:“芊芊,改日再见。”
深夜,夜不得眠的罗汐芊腹部突然剧烈疼痛起来,她掀起内衫现自己平坦的肚皮居然在蠕动,好似下一刻就有活物破皮而出。
哪怕罗汐芊痛得面色煞白咬紧牙关,她仍然一下下爱抚着肚子里的孩子,不断低声重复着:“娘在呢,娘在呢。。。”
孩子所带来的痛楚使这个女人倍感喜悦,因为这是活着的迹象,但她殊不知这不过是临死前的最后挣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