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伯府也乱套了,蒋英以泪洗面的守着母亲。
父亲蒋平和年迈的永昌伯也被请去了顺天府。
一直到中午,两人才回来,周氏刚好也醒了。
周氏精神恍惚,但当她听说了儿子的死因和死状时,她忽然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是她,就是她!”
他对着蒋平大叫,眼睛猩红一片。
蒋平吓的不轻,接着更是被她一把掀翻在地,周氏像一头怒的野兽,鞋也不穿就冲了出去,临走之前还抽走了挂在墙上的宝剑。
她是镖旗大将军的女儿,自幼习武,剑术骑射,无一不精,她一路跑到马房,骑走了府里最快的马。
“糟糕,赶紧备车。”
蒋平揉着屁股,大叫。
……
不出半天的功夫,蒋氏就被送回了国公府。
没有直接的人证物证表明她是凶手。最关键的是,作为苦主,他的父亲和兄长没有死咬着她不放。
在这种情况下,顺天府也没有理由将她即刻收押。
蒋氏顺利逃过一劫,她回到国公府,气还没有喘匀,周氏就杀上门了。
她提剑骑马从正门冲进来,大有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的架势。
门口的守卫根本抵挡不住,镇国公又调集了一批守卫,才堪堪将周氏打下马。
周氏头凌乱,赤脚站在那里,手里的剑滴滴答答淌着血,刀剑无眼,这不是开玩笑,是真实的厮杀。
“大嫂,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这样疯,蒋南也活不过来。”
镇国公站在重重守卫之后,焦头烂额的规劝。
周氏这一路横冲直撞,看热闹的人已经快要将国公府的大门挤破了。
想他李府百年簪缨世家,眼看着就要沦为全京城的笑柄,甚至明日朝堂上,圣上也将过问此事,他的颜面何在。
“丧子之痛,你说理解就能理解?”
周氏怒吼,“你根本不会懂。”
“那你想如何?”
镇国公问道,“顺天府都没有断案,你就想堂而皇之的杀人泄愤,你就不怕把自己搭进去,蒋南没有了,可你还有女儿。”
镇国公一语点醒梦中人,周氏握剑的手下垂了些许。
这时蒋平带着蒋英也追了过来,蒋英抱着一双鞋,跑到周氏的身边,跪在她的脚下,哭诉道:“母亲,你吓死女儿了。”
周氏看着担惊受怕的女儿忽的泪流满面,她手里的剑哐当掉在地上,蹲下身抱住女儿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
……
蒋家的人被镇国公带去了书房,随后蒋氏也被叫了过去。
书房周围被镇国公的人严加看守起来,其他人都不许靠近。
整个国公府噤若寒蝉。
“三小姐,你说夫人能被治罪吗?”
薛姨娘搓着手问道。
“这次可能有点难。”
容安思忖道。
“这样都不行?”
薛姨娘瞠目结舌。
“是啊,不过不死也要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