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鹏笑了笑,道:“我们元晋倒是温柔体贴,想的真周到。”
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瞄了眼严忱。
元晋被逗得尴尬,别扭地白了他一眼,岔开话题道:“这种东西我才不懂,乱七八糟的内容,偶尔还黄暴,我看这杂志凡宇就不适合。”
“什么黄暴?”
刘鹏不解,怎么好好的世界名画到了元二爷的口中,就和黄暴扯上了关系。
“是安格尔的大宫女。”
“哦!”
刘鹏不由得一笑,“这幅画的描写方式是直白了一些,不过正是因为这宫女过长的腰线如此柔美,才能一下子慑服观众吧。”
元晋撇嘴,“可当时德·凯拉特里不是说过吗?他的这位宫女的背部至少多了三节脊椎骨,一般的女人哪里有如此长的腰线。”
刘鹏笑了笑,突然,他看到一直专注翻阅报纸的严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抬起了头,表情严肃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怎么了?”
“你们刚才说什么?”
严忱皱起眉。
“安格尔的大宫女。”
“过长的腰线?”
严忱拿过元晋手里的杂志,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幅油画。
元晋不解,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衣架旁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平日里记录用的小本子,翻到前几页,突然脸色一变,随即快步走回沙边,将那本杂志一页一页的翻阅,仔细地看着每一个文字。
“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和案子有关的地方?”
刘鹏放下手的事情,走到他身边坐下。
“你看这里。”
严忱指了指另一幅名画。
那是普基寥夫的不相称的婚姻,画面上是一名美貌的少女,和一个年近迟暮的老人的婚姻仪式。
“这是燕妮死的时候掉在案现场被撕去了一页的内容,这里的这句,美丽青春的穷苦少女与苍老憔悴的富商的结合是多么的悲哀,这是否是上帝的安排,还是命运的捉弄?”
刘鹏诧异,问道:“你的意思是,燕妮记录的是这幅画?”
“或者说,他应该是用这样的方式在记录一些不愿被别人知道的事情。”
说着,他指了指名画下面画家的名字,“你看这里,这副不相称的婚姻的画家是普基寥夫。而这句赤裸的女子展现着她细长柔韧的腰线,华丽的孔雀翎划过她洁白的肌肤,毫无疑问就是安格尔的大宫女,那如果将这两个名字中的一个字提出来,就是……”
“廖和安。”
一旁专注听着的元晋反应极快。
严忱点头,“没错,那么这句,法兰西的英雄穿越雪白的山脉,白色的战马昂向前,是我对英雄的崇拜,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达维特的拿破仑穿越阿尔卑斯山,所以这一句提出的一个字应该是维。”
“维?”
元晋反复沉吟这个字,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错愕道:“是廖维安,燕妮之后的第二个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