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咽了一下,“那以后我叫你,也总得有个称呼。”
帝熵沉默了片刻。
“好吧,准许你称呼我为帝熵。”
她说道,“其次,对我而言,世间唯独你的思想,是未对我开放的。”
“为什么,我不也生活在你的翅膀之上吗?”
帝熵缄默。
“那么,我果然应该再想一个能把我看到的东西表述出来的方法。”
“我的骨已在你手中,你只消吹奏乐章,便可获得神力。”
“打住,吹我是不会吹的……”
我挥了挥手,不过脑中却冒出另一个想法。
……
我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打开床头灯。
保险起见,我还是挪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我打开台灯,将文件放在桌上,翻开其中一页,那上面有华表的外侧影印图像。
我把骨笛放在嘴边,开始轻轻吐气,手指移动,变换曲调。
果然,眼前的文章出现了变化。
那些图案像是从纸上跃出,来到我的眼前,变换着形态,那些细节被拆分,随后组合成新的文字,问题来了,我还是看不懂。
这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
“为知!为知!”
是老程,我立刻将骨笛放在桌上。
“大晚上的你吹什么笛子呀?”
我呛了一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急忙跑到门边,将门打开。
“干嘛呢?”
老程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只穿着一件半袖和内裤,光着两条毛腿。
他扣了扣脸,有些痴傻地看着我。
“没啥,心血来潮,有点事情想试验一下。”
“先让我进去,这招待所冷飕飕的。”
,老程不由分说地从我身边挤了进来。“我以为你脑子出问题了,要不是隔音不好,我还真听不着。”
“呃……抱歉。”
我尴尬地笑了笑。
“行了。”
老程白了我一眼,“赶紧说事儿,刚才干嘛来着?”
“啊,我这不是半夜睡不着,起来看看文件嘛。”
我说道,“我就想着,万一骨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