鸱尾愣怔,听到天书一般。不要他亏欠,却亏欠他?
“师父,我从未见过你们这样的人…”
关键吹嘘之时,他反倒嘴笨:“呃,瘦蛟夜叉、干戚刑天也比不过的。”
夜昙略想想南天门外被神将砍头斩魂的二位青面恶煞,嘴角抽抽:“乖徒儿,下次换个词儿夸吧。”
那二位,太丑了!
慢慢经常去南天门与丑陋恶煞残影四目相对,此刻作为知音,早已在一旁笑倒。
蔓君所说要替师弟上药其实无所实现——她师父的排兵布阵中她被留下了。为了安全,也为了不要让刚启蒙的医术断了温习。头疼脑热、伤口包扎之类的小病蔓君已应对得宜,近来入秋寒凉,来找医馆求诊的也大多是这些病痛。
慢慢道:“我不管!前几次你们都自己玩了,这回怎么着也得带上我!”
夜昙暂且丢了夫君之手和鸟儿紧紧环抱,“去,必须去!太州案你要是在,有琴骗不着我;法阵那天你要是在,臭和尚早稀巴烂了!这次你必须在!”
少典有琴:“咳咳…”
娘子怎么又提他心虚之事。这被甩开的手心都有些冷。
青葵无奈点头,“好好好,一道去!只是奇鸳车坐不下五人,要烦劳慢慢驮着嘲风飞了。”
一旁看戏的嘲风:“…什么?等等,葵儿,为什么慢慢驮我,我们不是坐一起吗?”
青葵嗔怪道:“鸱尾孱弱有伤,怎能在鸟背颠簸?你要么去同慢慢一起。要么自行飞去。”
鸱尾喝了口“师伯”
泡好的茶,沁入脾胃之外,心头滚过暖意。
这头嘲风还在据理力争:“葵儿…我的意思是…”
想到理由了:“我的意思是小姨子那车驾的,岂止是颠簸,会伤人害命!而鸟背相比就煞是平稳,煞是平稳!适合我这小恩人端坐于上。俯瞰人间。”
少典有琴比夜昙脸色黑得还快,替娘子正名道:“非也。我作证,昙儿的奇鸳车如履平地,烈风踏雪也是万里挑一的乖顺可人。”
夜昙吐舌:“就是!我车驾得好着呢!从车上下来的人都是夸赞,除了你事多!是不是姐姐?”
青葵:“我也觉得昙儿的车驾得甚好。”
嘲风:“…葵儿,你这是‘吾姊之美我者私我也’。小姨子,你自己在前面负责横冲直撞你当然没知觉…老七,你摸着你没有的良心想一想,为了媳妇值得这么无耻吗!”
少典有琴良心安稳道:“总之三对一。你出局了。”
故最终定下六人前去旌阳溯源。清花夫妻报恩,浊花夫妻救徒,慢慢也凑个热闹,蔓君留守家中。
“镖局过两日有个单子要去人界替个财主运货,你记得告知他们,顺带寻个僧家回来烧和尚。”
嘲风憋了火气,缓声同唯一不敢揶揄他的小丫头说道。
蔓君寻来纸笔记下。玄商君另道:“若是天界有人来寻,用万霞听音通知我们。”
帝岚绝临走前可算是做了件好事——新做了几个万霞听音,叫大家得以互相通信,而不至于捉襟见肘。
蔓君吹干笔墨,紧张呼气:“师父留我果然有远见,有这好些事情要做呢!师父你们去吧,我一定好好看家,好好读医书!”
青葵还有些谆谆教导:“若是忙不过来或是遇到任何棘手的事,就告诉我们,或者先去找朱樱她们帮忙。”
“那是自然,师父放心!”